就在这时,一个人朗声笑道:“哈哈哈,好大地志向,御前亲军侍卫统领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地么?这两个怂包蛋要是有朝一日能混到我江游击这么大地官儿,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随着声音。有个人双臂左右一分,轻描淡写看似浑不着力。却“哗”地一下将人群推开,象只大猫儿似的懒洋洋地踱了进来。他地话轻佻,神态更轻佻,眉梢眼角都带着轻佻随意的笑。
这人一身军装,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身材健硕,五官英俊。配上这种带点坏的笑,不但不讨人嫌,反而透着股子另类地迷人味道。若是这样一个健壮、英俊的男人,用这样地坏笑盯着一位姑娘、**瞧上一阵儿,足以瞧得人家身子骨儿酥软,面热心跳地想入非非了。
这人狠狠地剜了眼那**丰耸诱人的**,然后转向面前的那些秀才邪笑道:“一堆无良文人欺负女人,本将军来护花。知道什么叫秀才遇见兵么?嘿嘿,那兵,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啦
秀才还真不怕遇见兵,一个秀才可比大头兵地位高多了,除非是在乱世,兵匪难分。那时例外。可这个兵不同,听他口气,那是位游击将军,地位可比秀才高多了,几个无良文人顿时瑟缩了一下。
杨凌愕然瞧着这突然出现的将军,失声道:“江彬?他怎么来了这里?”
赵疯子听到他说话,问道:“怎么?贤弟认识这位将军?”
“啊!”杨凌定定神,说道:“是啊,这人。。。。。。。。是我一位故友”,说到这儿。他就不能不上前相见了。便对赵疯子道:“赵兄,我去见见他”。
那几个秀才这时已被游击将军江彬唬走了。毕竟是见了县官也不用跪的生员,江彬说的虽然厉害,也不好为了捏女人屁屁这么点事真把人家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反正已在美人儿面前露了脸,便大声嘲笑几句,大人大量地放过了他们。
他转头打量那女子几眼,只觉此女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脸蛋娇艳的出奇,眼中色眯眯地光芒一闪,不禁摆出一副迷人的猪哥。。。。。。。。帅哥相,柔声道:“姑娘,赏花灯时宵小色狼是最多的,你该小心些才是”。
江彬人品出众,那艳丽女子仔细瞧了他两眼,脸上绽起春花般妩媚的笑容,轻轻福了一福道:“多谢将军援手,未知将军尊姓大名?”
江彬忙叉手一礼,斯斯文文地道:“在下新任霸州游击将军江彬,赴任途中听说胜芳花灯十分精彩,所以慕名而来,得遇姑娘,不知姑娘是。。。。。。。。?”
那女子听说真是位游击将军,不禁目眨异彩,唇角也溢出甜丝丝的笑,含羞低头道:“民妇王满堂,霸州赵万兴之妻”。
灯下美人低头含羞一笑,水汪汪的桃花眼却带着勾人的韵味儿微微上翻,视线从人家的胸膛腻腻地滑上去,牵住他的眼神,溜溜地转了几转。
江彬哪见过这种**手段,顿时骨头一轻,七魂六魄纷纷出窍,脚跟儿跃跃欲动。好风骚的女人,江彬心痒痒的,这风情韵味儿可比窑姐儿强了千百倍,他娘的,眼睛会勾魂儿啊,叫人见了就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压扁了,揉碎了,刺穿了。
既是民妇,那就是丈夫没有功名的普通百姓了,奶奶地,哪个兔崽子这么好福气?不过。。。。。。。。她既然也是霸州人,瞧这模样又不象个守妇道的,说不定。。。。。。。。,江彬摆出更迷人的微笑,开始搭建近水楼台,说道:“原来也是霸州来的,呵呵,今日相见也是缘份,这里登徒子很多,夫人可要本官陪同赏灯如何?”
王满堂笑宴宴地正要应允,后边猛一声咳嗽,王满堂笑容顿敛,她扭过头去狠狠瞪了封半仙一眼,转回头来对江彬脉脉含情地道:“多谢将军,民妇自有家人陪同。不敢劳烦大人”。
她眼波一荡,轻佻地扫了江彬一眼,轻轻地道:“民妇是霸州吾神巷王智之女,改日若有机缘,当与父母再去谢过将军援手之恩,告辞了!”
“啊?好好!”江彬不愿在佳人面前失了礼仪,只得拱手作别。一双虎目依依不舍地紧盯视着王满堂款款摆动的丰臀纤腰,那**地曲线荡起一股妖娆。直入心脾,江彬长长吸了口气,低声自语道:“好风骚的小娘们,勾得老子这个火。。。。。。。。不逛灯了,老子得去逛青楼”。
江彬转身要走,他此次赴任,带了十多个亲兵。上镇外逛花灯,却一个未带。江彬自已就是一手好本事,而且胆魄过人,当初任一个小小把总时,就敢悍然跃上城头,狂舞双刀挑战城下精擅箭术的数千蒙古铁骑,现在当了游击将军,仍喜欢独来独往。不带侍卫。
杨凌一见王满堂和那封半仙等人离开,在镇里时派出的两个侍卫已经跟了上去,便放心地走到江彬身旁,笑吟吟地道:“江兄,大同一别已逾两载,真是久违了呀”。
江彬一怔。眯起眼打量打量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书生,瞧了片刻忽地象中了箭地兔子,攸地一下跳了起来,指着他瞠目结舌地道:“啊!你。。。。。。。。你。。。。。。。。你你是。。。。。。。。”。
“哈哈,可不正是我吗?我是杨万年,江兄终于想起来啦!”杨凌一攀他地手臂,使劲握了一下,江彬十分机灵,已听懂了他地话意,呐呐道:“是啊。。。。。。。。万年兄。久违了久违了”。
赵疯子携着妻子走上前笑道:“恭喜杨老弟元宵佳节喜逢故人。夜色渐深了,为兄要陪你地嫂夫人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谈。若有机会来到文安,老弟只需向人打听赵疯子地家,便可找到我了,介时一定要登门陪为兄痛饮一番”。
杨凌现在心中有事,忙拱手作礼,恭送赵燧夫妇离开,然后一拉江彬,回到桌前坐下,重要了壶茶,笑道:“江兄怎么调到霸州来了?而且还升为游击了?恭喜恭喜”。
江彬知道这时不宜见礼,便拱手谢过,然后俯身低声道:“我的国公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正想着到了霸州再去拜见您呢。”
杨凌笑道:“胜芳花灯,我也久闻在名,既然来了霸州,自当来见识见识,今日又遇到你,更是一喜”。
江彬笑道:“下官见到国公爷,才是大喜。说起来,我小江能有今日,还多亏得国公爷呢,昔**我在鸡鸣驿城头并肩抵抗鞑靼铁骑,闵大人又刀劈伯颜之子立下大功,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自然也跟着沾光。
尤其国公爷步步高升,边军将士每有论功行赏时,只要提及曾与国公爷您并肩作战,死守过鸡鸣驿,就没个官儿敢对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再说我小江打仗也敢拼敢斗,嘿嘿,托您的洪福,两年的功夫就升为游击了。”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道理了。鸡犬不一定是得道者自已提携,当他功成名就时,自然会有人为他和他身边的人去办这些事。因为你曾经追随过一个大人物,官场升迁就没有人敢刁难,谁知道你有什么门道,会不会把状告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