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入潭想到了今日之事,懒洋洋靠在伏祟肩上,问:“先生为何放弃了六元及第的美名?”
伏祟一听便知道元入潭说的是谁。
他低声道:“朕不在乎虚名,朕怕有志之士寒了心。”
伏祟回忆道:“朕从拿到甄江终答卷的那一刻起,朕便知道此人有助于我大玄社稷。只是甄丛因在朝堂上根基不深,若朕贸然提拔,会给他们父子留下祸患。
“故而,朕先让甄江终在翰林院历练,只是朕等不及了,朕需要一个名头将他调出来,他也是朕认定的未来工部尚书。”
元入潭恍然大悟:“所以粮种之事,也是一个契机?”
伏祟笑道:“自然。”
可元入潭脑海里还是浮现了“六元及第”那四个字。
他道:“我也希望小甄大人得了状元,可是如此美名,那些大臣愿意?”
伏祟敛眸,睫毛下眸光凌厉。
“朕不喜欢别人忤
逆朕。(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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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怒笑,夺了出声之人的官,又将政敌党羽之中五人连降三级,政敌降了一级,罚俸半年。
朝堂鸦雀无声,众人莫说怨恨,心中只剩恐惧。
陛下这是对他们有了猜疑?认为他们以下凌上!
大臣们连忙跪地,以求天子宽恕。
元入潭听完后咂舌:“我总觉得你们眼里的先生跟我的先生不是一个人。”
小麦子有苦不能说。
陛下一直都是这种性子,心有明镜,但独断专行。
自从元大人来了,陛下才有了前所未有的好脾气。
陛下在朝堂上如何,他不敢断言。
可当陛下走出朝堂,进入宫中,气势瞬间柔和下来,尤其是在对待元大人时,小麦子敢保证,他自己亲爹临死前都没对他这么温柔过。
元入潭想念先生,便去了御书房,躺在榻上,自己拿过话本翻看。
他听到从容的落笔声,抬头看到先生批阅奏折。
元入潭眼睛弯了弯,翻到了下一页。
不多时,他身上披了一层薄被。
元入潭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将话本盖在自己胸口,仰头一看,发现是徐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