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江终弯腰答道:“这是前朝方圣人撰写的《言行论》。”
元入潭问甄江终要书看,甄江终给了。
元入潭翻了两页,上面的知乎者也看得他头晕,便捂着脑子,将书还了回去。
“我不喜欢看这个,我觉得《误悔》好看。”
甄江终拧眉,思索片刻,疑惑问:“《误悔》是何人所著?下官竟未曾听说。”
元入潭道:“是橘子皮所写。”
甄江终:“鞠姓倒是少见,不知这位鞠姓大儒是何朝代?”
元入潭歪头:“今朝,还活着,听闻今年刚及冠。”
甄江终惊讶:“不过及冠就有如此才华,不知那《误悔》写了什么?”
元入潭托腮:“里面的女主人公嫁于男主人公五载,奈何多年无子,婆婆厌
弃。”
甄江终好似懂了:“有些像《孔雀东南飞》这种乐府诗,看来还是下官读书太少。”
元入潭:“那丈夫也不喜女主,整日在外拈花惹草,流连青楼,甚至有了外室,外室天天撺掇丈夫,让丈夫休妻,抬自己入府中。”
甄江终:……
他看了看手中的书,又看了看马车的木板,嘴唇蠕动,良久挤出一句。
“还是下官读书太少,一时间竟然词穷,不知该如何评价。”
甄江终翻了几页书,忍不住抬头,又问:“后来呢?”
元入潭回忆道:“后来女主醒悟,与男主和离,夺回嫁妆回了娘家。青梅竹马的邻家兄长自幼喜欢女主,见女主和离,第二日便去提亲。前夫闻言,后悔了,便带人去了女主娘家。”
甄江终:“竟是这样,女主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那前夫不足为惧,毕竟平日里做买卖都容易被缠上,更何况二人成为夫妻。”
元入潭“嗯”了声:“你说的对,所以后来女主想办法摆脱了前夫。”
甄江终:“那倒是不错。”
马车内重新寂静,元入潭与甄江终寒暄完,忍不住去摸自己的新挎包,从里面掏出了《误悔》话本,继续翻看。
窗外微风带着清香,时不时吹入马车中。
甄江终看了一会儿古籍,又偷偷看了元入潭几眼,见元入潭不语,只能继续看古籍。
元入潭看得津津有味,有时眼睛一弯,乐得开怀。
甄江终听到动静,瞅了瞅元入潭,又看向对方手里的话本,封面上赫然写着《误悔》二字。
又过了半刻钟,甄江终叹息了声。
元入潭不解,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