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乌乌嚷嚷的,靳越群跟乔苏说乖,就挂了。
乔苏看着桌上的电话,又看看表,摸着下巴,左右踱步。
突然地,他脚下一绊,电话线就那么从接口处叭的一下,弹出来掉地上了。
乔苏惊讶:“哎呀!”
为了再自然一点,他又上去把撕开的雪糕纸放地上,刚才为了胸中大计,他可是忍着包装纸上那一点雪糕都没吃,以此证明他确实是“脚下一滑”。
他在学校旁边的路口买了汽车票就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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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从小到大靳越群不让乔苏干的事有很多,但乔苏真正干不成的事又很少。
下午五点左右到了乔家,杨白梅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他回来挺惊讶的。
“乔苏,你咋回来了?”
“我来看我爸。”
乔苏带了两包桃酥,还有一只烧鸡。
“回来好回来好,哎呀,回自己家还带啥东西!你想吃啥,妈这就去给你做,你爸在屋里呢,都是他在讲台上落下的毛病,没事儿!”
杨白梅热情地接乔苏手里的东西:“杏花!去铺子里切两斤肉,杏花?乔杏花?你这个闺女你咋这么倔,等你以后嫁人了有你受的!”
“他们想得美!我不嫁人!”
乔杏花撩开帘子,瞪了一眼乔苏,去了。
屋里,他爸坐在桌前,乔苏一进去就被烟熏火燎的味儿熏个够呛
“咳咳!爸!你不是肺上有毛病了吗,你还抽这么多烟?!”
乔苏呼啦啦在眼前扇着,靳越群也抽烟,不过靳越群抽的很少,他身上有时候带点烟味儿也都是厂里那些男的抽个没完熏的。
“你回、回来干什么…”
乔国栋一边抽烟,一边埋头批改厚厚一摞学生作业。
“你不是住院了么,医生怎么说?”
“没事、咳咳,老毛病…咳咳…!”
乔国栋狠狠咳着,又抽了一口焊烟:“你在那边咋样,他们对你还好吧?”
每回来就是问题,有时候乔苏觉得他们父子俩之间好像也只剩下这个问题了。
“挺好的,都好,你也别成天抽烟了,也不通风,这些脏东西全吸到肺里,能不出毛病吗?”
“这是我干了一辈子的工作,我得对学生负责,对学生的父母负责…!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