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吸交缠,距离近得裴靖逸能清晰嗅到他唇间清甜的幽香。
那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看得裴靖逸喉头发紧,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
“小玉大人每次把我惹得支棱起来就不管不顾。”
他嗓音沙哑,带着几分控诉,“这还不算玩我?”
顾怀玉几乎能感受到灼热的鼻息扑在脸上,避无可避的逼仄距离让他不得不偏头错开视线,轻声道:“那是你太容易……支棱了。”
裴靖逸低笑一声,另一只手稳稳扶住他的下颌,偏头凑到他耳畔:“我身边有个天下权力最高的人,生得这般好看,手段又狠又绝,偏生心肠比谁都软,这样的宝贝,我若还能忍住不支棱,还算是个男人么?”
顾怀玉斜斜睨他一眼,绷着张冷脸道:“不是要讨赏么?尽说些废话作甚?”
裴靖逸当即俯身叼住那两片柔润漂亮的唇瓣,像狼崽含着最心爱的猎物,在舌尖上反复辗转地舔着。
顾怀玉睁着眼看他,一动不动,直到那舌头顶开他的雪齿,长驱直入地挺进在他口中,一顿翻天覆地地乱搅。
才从嗓子里溢出一声黏糊呢喃的“唔”声。
裴靖逸呼吸一沉,吻得更深更狠,唇舌交缠间水声啧啧,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双深幽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顾怀玉,赤裸裸的欲念没有任何掩饰地直白,像是要把他从头到脚剥光了一般。
顾怀玉被他盯得耳根发烫,终于受不住地闭上眼,雪白的脸颊洇开薄红,单薄胸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
裴靖逸稍稍退开,鼻尖仍抵着他的,嗓音低哑带笑:“小玉大人的口水是甜的,那一处也是粉嫩干净……小玉大人的身子什么地方是不漂亮的?”
顾怀玉缓缓睁眼,又羞恼别开脸,气息还未平复却冷冷道:“本相杀人的时候也很漂亮。”
裴靖逸只给了他这瞬息换气的机会,又凑过去狠命地含住他的嘴唇,不厌其烦地在他口中用力舔舐。
顾怀玉后脑勺仍被他掌心牢牢扣住,被亲得晕晕乎乎,浑身发软,像是饮了醇酒般醺然,连睫毛都被气息熨的软乎乎。
裴靖逸勾缠着他的舌,吮得啧啧作响,身子却伏得更低,一手抄过他的膝弯,猝不及防将人打横抱起。
顾怀玉晕眩间察觉身子悬空,还未来得及推开询问,后背便已陷入柔软床榻。
锦绣被褥托着他的后脑,裴靖逸那张俊脸又不由分说地压下来,炙热呼吸再度覆上他的唇。
坐着被亲与躺着被亲,似乎也无甚区别?
他索性懒得挣扎,任由裴靖逸压在身上,热乎乎地亲个没完。
直到那双燥热的大手解开他的腰带,顺势探进衣襟,在他腰侧肌肤下起伏游走,那厚厚的茧子一下一下刺得柔嫩的皮肤发疼——
他才模糊意识到,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裴靖逸湿热的吻从他嘴唇一路辗转到下颚,再到白净纤细的脖颈,最后一寸寸攀升到耳垂,牙齿轻咬着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
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顾怀玉耳畔,低哑地喘息:“小玉大人现在就杀了我好不好?用您的……含住我,让我死在您的榻上。”
顾怀玉尚且有些意乱情迷,没从被吻得浑身发热的劲头里回过神来。
他还在迟钝地思索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戳在他腿上的玩意忽然让他一个激灵——
那惊人的分量让他身子轻颤,裴靖逸自称的“狼牙槊”果然名不虚传。
“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