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竟动手往下扯腰带,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腹肌,绷紧的肌理颤栗着,足以见那隐忍的痛苦,“要不相爷亲自跟它说?它不听我的听你的。”
顾怀玉从没有被这样冒犯过。
谁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腌臜话?眼见着裴靖逸的腰带已扯至腹股沟,快要和那不堪的东西见面——
他顾不上宰执威仪,抬脚便狠狠踹了过去,“本相看你是想死。”
这一脚的力度极狠,直踹的裴靖逸闷哼着弓起腰背,那只手非但没收,反而顺着被踹的力道重重一握,变本加厉地动作起来,衣料摩擦声混着粗喘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顾怀玉脸色彻底沉到底,怒火里还有一丝讶异,这样都没……
“相爷见谅。”
裴靖逸动作几下,缓解被他踹的时刻那种兴奋到顶的感觉,才从喉间滚出暗哑的笑意,“实在忍不住了,太疼了。”
顾怀玉不想看他这幅样子,多看一秒都是对他耐心的挑战,他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后催促道:“快些,本相给你一刻钟。”
“一刻钟太少了。”
裴靖逸直白露骨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锦帕下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那滚圆显眼的臀却很显眼。
他视线盯在上面,舌尖抵着上颚喘一口气,“我至少半个时辰起步。”
顾怀玉闭上眼头也不回,语气森然,“本相不管你多久,耽误本相的时间——”
“你以后就没这玩意了。”
裴靖逸低笑出声,胸膛剧烈起伏几下,“相爷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顾怀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喝了他的血,总该有一个解释。
可一旦解释,就得低头承认需要,承认离不开,便是把软肋拱手交给对方。
他最忌的,就是被怜悯。
“本相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裴靖逸手中的动作不停,整个大宸朝,谁能有机会对着宰执的背影干这种事?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喉咙干的发渴,“血对相爷的病有用吧?”
顾怀玉眉头一挑,是想以此要挟索要官职?封侯拜将?
哪知裴靖逸低声喘息着,嗓音沙哑却认真:“以后相爷想喝血,我随叫随到。”
稍顿一下,他咬字轻了几分,“莫说是喝血……”
“你想喝……我都给你。”
顾怀玉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但只要不是坐地起价,便说明这条疯狗还算是尽忠职守。
他等了半响,估摸着一刻钟将至,仍未转身只淡道:“一刻钟到了。”
身后衣料摩擦声骤然急促,裴靖逸呼吸粗重得厉害,“相爷这是要下官的命?”
顾怀玉眼眸微垂,勾起唇角冷笑,“本相只数到十,若没见到你衣衫整齐地站起来,你可以试试看——”
裴靖逸绷紧的高大身躯颤栗着,某种近乎战栗的兴奋,他动作却根本停不下来,甚至比方才更急促了几分。
顾怀玉哪知道他兴奋的不像样,冷冷地吐出一个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