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铁链那么结实,即使他的手被磨破,也没有撼动牌位分毫。
“别拉了。”陈月虽然不喜欢这个堂哥平时的装模作样,但是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面上露出不忍:“牌位是黑铁做的,铁链与它焊在了一起。”
陈宥怒吼:“究竟是谁这么对她?!”
陈月看着他不说话,整个陈园有权利这么做的人,除了爷爷还有谁?
楼上的小何听到楼下的怒吼声,不知道这是组织安排过来的外援还是陈家人,他看了眼床上昏迷的陈放,只能闪身躲进床底下。
正躲在床底的游鸠与突然钻进来的小何四目相对:“……”
门从外面打开,两人齐齐移开视线,扭头看向外面。从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闯入者的脚。
“二哥!”
最先靠近床边的是个穿着平底小皮鞋的女人,她好像知道床上有人般,甚至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朝床这边跑了过来。
陈宥还没从牌位之事上回神,现在见陈放又躺在这张奇怪的床上,四周还画着奇怪的符文,茫然地望着四周:“他怎么在这里?”
屋里有股奇怪
的味道,
似血腥味,
又似什么香料。
“是降真香。”朝暮生看向角落里造型奇怪的香炉,里面插着一截没有燃烧完的香,香已经灭了,香炉盖上落了一层余灰。
见保镖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朝暮生解释道:“很多修行的人认为这种香能够通神,可以帮助人与神灵进行沟通。我爸爸研究宗教文学时,曾经拿过这种香回家研究过。”
当然,最后并没有什么神灵跟他爸沟通。
“朝先生。”陈月把陈放从床上硬拉起来,有些吃力道:“请你帮我把二哥送去医院。”
“我以为你不会管他。”朝暮生看着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意识的陈放,让身后的保镖帮忙把他抬了起来。
“虽然他做事冲动,有时候说话也不好听,但小时候别人说我没爸爸时,二哥追着他打了好远。”陈月抹去脸上的汗,但因为手上沾着尘土,她的脸更花了:“没有你的帮忙,我没法带二哥离开陈园。”
“陈月,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宥猛地抬头看向陈月。
“什么意思?”陈月嘲讽地看着陈宥:“二哥是爷爷挑选好的祭品啊。”
“祭品?”陈宥眼神闪烁。
“爷爷以前在陈园里摆祭坛,你应该也知道。”陈月嗤笑一声:“只不过这次选中的祭品是你与二哥,你比二哥有用一点,所以最终的祭品是二哥。”
事情说破,陈月也不再掩饰:“也许等下一次有需要,祭品也可以是你。”
“不可能,我是爷爷的长孙。”陈宥下意识反驳。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没有反驳爷爷拿陈放做祭品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