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阴郁的雨季很快结束。
但某种压抑沉闷的气压却并没有随之散去。
那日之后,本就寡言的雄虫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出门越来越早,回来得也越来越晚,似乎刻意避开了卡利西尔,两虫已经连续几日没有“碰面”了。
卡利西尔终日独处死寂一般的房间中,心情沉郁。
他身在凯因斯的家中,承凯因斯的情,还惹凯因斯不高兴,卡利西尔不知该如何自处,想要郑重地向凯因斯道歉。
但卡利西尔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避免再次唤起凯因斯的心伤。
更不知要如何表达,才能获得凯因斯的原谅
电视里,关于某个非法研究机构的调查案件正在播报。
卡利西尔听着电波声,思绪逐渐沉降,茫然又焦躁:
凯因斯不像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只雄虫。
卡利西尔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脚步声穿过厚重的房门,将飘摇的思绪收回。
卡利西尔眉头微动,视线瞟向挂在墙上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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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凯因斯的脚步声。
这间政府分配的房子位于这栋四层老楼的顶层,隔壁只有一户邻居,前几日出门走亲戚了。
这个点不像是邻居一家会选的返程时间。
卡利西尔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从后腰抽出短刀横在身前,另一只手握上门把。
一门之隔,脚步声攀过三楼,向四楼走来。
门外的脚步声时轻时重,像是有意压低声音,又像是急不可耐,步伐又杂又乱。
电视里的新闻仍在播报那个与非法研究机构有关的案件,重复的话术没有新线索的增加。
卡利西尔在脑内迅速回想自己此前的行为,思考是否有哪里露出破绽,让皇室一路摸排至此。
但若真是被皇室的虫找到线索,他们绝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抓捕他。
毕竟领命调查这件事的是虫皇亲卫,西奥里昂。
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