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斯:“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天刚蒙蒙亮,弗兰卡便如约敲响了凯因斯的房门。
弗兰卡:“不辛苦,不辛苦,阁下您太客气了。”
弗兰卡讪讪应声,一进门,便看到了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雌虫。
一日前还昏睡虚弱的雌虫正脊背僵直地坐着,睁着金色的眼眸,神色紧绷地看着他。
而他的右手腕上,绑着一把黑刃。
弗兰卡小心翼翼地询问雄虫:“阁下,冒昧问一句,他手上那把刀……”
凯因斯侧首看了一眼卡利西尔,卡利西尔下意识地将刀刃往身后藏了藏。
凯因斯:“在不影响治疗的前提下,让他拿着吧。”
弗兰卡应声点头,心底盛满了疑惑。
他真的看不懂这对主奴,若要说他们关系好,雌虫这一身的伤和脖子上的抑制颈圈还露着,若要说他们关系不好,雄虫竟然允许雌虫持有刀具,还尊重他的意见,真是闻所未闻。
而且,雌虫身上的血污已被擦净,腰部盖着柔软的毛毯,手臂上还贴着降温冰贴,明显是受到精心照顾的。
弗兰卡猜想,这大概是雄虫请来的护工照料的结果,但他既然能如此宽厚地请护工来照顾受伤的雌虫,之前又何必把他折磨成那样呢?
弗兰卡不理解。
弗兰卡闷头工作。
弗兰卡:“好的,阁下,我先为您的雌奴检查一下身体。”
凯因斯:“他不是我的雌奴。”
凯因斯紧绷的声音响起。
弗兰卡连连道歉:“抱歉阁下,那他是……?”
一只雄虫可以娶一位雌君,数位雌侍,无数位雌奴,君侍与雌奴地位差别巨大,雌君有包括外出在内的权利,雌侍在雄主允许的情况下也有相应的权利,而雌奴……是连基本虫权都没有的。
一般家里的雌虫犯了大过激怒了雄虫才会被戴上抑制颈圈,戴上颈圈的雌虫默认被贬为雌奴,甚至还会被送去管教所刑虐惩戒。
这只雄虫都给雌虫戴上抑制颈圈了,难道还要保留他雌侍或雌君的身份吗?
凯因斯低垂着眼眸,压下卧室门把:“他有名字。”
卧室门合上,留下两只雌虫在客厅面面相觑。
弗兰卡尴尬无言,卡利西尔抿了抿唇率先打破沉默。
卡利西尔:“卡利西尔。”
雄虫的话语给卡利西尔带来一阵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