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戈是一只怎样的虫?”
周边的空气随着话音落下凝滞。
卡利西尔看到雄虫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如梦初醒。
卡利西尔:“抱歉,阁下,我不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卡利西尔觉得自己真是卑鄙无耻,仗着雄虫的宽容便得寸进尺。
他亲眼目睹了墓碑前雄虫的悲戚,怎能再问出这样的话。
迭戈是一只怎样的虫都与他卡利西尔无关,那是迭戈与凯因斯的回忆与过往。
自己怎能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萌生出探究欲,怎能对这样一段感情,产生……嫉妒与妄念……
自己这副嘴脸……真是太丑陋了……
凯因斯:“抱歉,卡利西尔。”
再一次,雄虫再一次对他表达歉意。
但卡利西尔却觉得心脏像是挨了一拳,又酸又痛。
凯因斯:“我没法向你介绍他是一只怎样的虫。”
痛苦的回忆再度漫上心头。
凯因斯笑容苦涩:“因为我也不了解他。”
这一刻,卡利西尔万分后悔。
后悔自己去了墓园,
更后悔自己问出了这句话。
他宁愿凯因斯听到这个问题不屑地敷衍他,严厉地呵斥他,甚至勃然大怒把他赶出家门,
也不愿看到凯因斯露出此刻的神情。
那是一种陈伤难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