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邵久一说,“头皮那么硬?我太轻拿轻放,长不了教训是吧?是不是以为这事儿已经过了?我告诉你,你们下手的小巷子虽然偏僻,但附近都有监控,我随时可以把你们几个臭小子全抓起来。”
“……”
“法律能解决的问题,干嘛非得要触犯法律来解决?”
邵久一说,“都念到研究生了,还这么幼稚,非要靠暴力解决问题,偏偏还一个个花拳绣腿,连暴力的资本都没有。”
“呃……”对面的声音听起来不仅不安,还很疑惑,“警察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你刚才不是跟我嘴硬吗?改不了、不想改,”邵久一说,“你反社会人格是吧,天生就要违法犯罪。”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非说,“我是说,我……呃……”
“那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嫌我是那个……那个……”段非难以启齿,“就那个。”
邵久一摸不着头脑:“哪个?”
“我喜欢男的呀,”段非声音小小的,“我以为你是嫌弃这个。”
邵久一愣了愣,赶紧翻着重新看了一遍两人的对话,尴尬了。
“不是,”他笑了两声,“我误会了,以为你在发表犯罪宣言呢。只要遵纪守法,其他的事儿我可管不着。”
“哦……”段非似乎松了口气,顿了顿又问道,“你不嫌弃,为什么不让我请你吃饭呢?”
“没必要,”邵久一说,“你手头很宽裕吗?被骗了两万多还有闲钱请人吃饭?”
段非不自然地安静了几秒:“挤一挤还是有的。”
“还是省点吧,”邵久一说,“万一那骗子已经把钱挥霍了,就算抓到了也不一定都能拿得回来。”
“欸!”
段非震惊。
“总之,我心领了,”邵久一说,“你啊,下次找对象眼睛放亮点,找个靠谱的。”
挂了电话,段非捧着手机,眉头紧皱。
斜对面,他的舍友兼死党纯仔不安地探出脑袋:“那个警察怎么说?”
“一通说教,”段非放下手机,“没了。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不打算追究了。”
纯仔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
他说完又看了段非一眼,不解道,“那你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因为钱可能拿不回来?”
段非“唔”了一声。
“就当时破财消灾吧,”纯仔安慰他,“仔细想想,我们昨天真的太冲动了。你要是手头不够花,我可以支援你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