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还没上,服务员先把他们的啤酒送了过来,帮着开了盖子。
邵久一主动替两人都倒了一杯,接着浅浅地抿了一口。
“他们对你好吗?”
段非问。
“好啊,”邵久一说,“小时候也被鸡毛掸子抽过屁股,但大多数时候可以称得上是有点儿溺爱了吧……跟普通家庭应该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以前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段非听完最后一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陈明生吗?难道他真的是……”
“是陈胜明,”邵久一纠正他,然后说道,“我不知道我跟他有没有关系,可能真的有吧。”
段非呆滞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的出生日期跟我不一样。但我爸妈今天告诉我,我的出生日期是他们抱我回去的日子,不是真的,”邵久一说,“如果不是遇到了陈胜明,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让我知道吧。”
段非绞尽脑汁,努力安慰他:“因为……因为对他们来说,你就跟亲生的一样吧。”
邵久一点头:“嗯。”
“你没有问他们关于陈胜明的事吗?”
段非问。
“他们说,当初从福利院带走我的时候并没有听说我有兄弟,”邵久一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瞒我。”
“那就说明他跟你没关系!”
段非说。
邵久一笑了笑:“但愿吧。只是……我听说有些时候为了让孩子更容易被领养出去,福利院会刻意隐瞒这些。”
“……”
服务员端来了部分的烤串儿,段非立刻招呼:“这个牛肉串也好吃的,你试试!”
邵久一并不客气,伸手了一串。
“你是因为跟父母说这些,才走不开吗?”
段非问。
“嗯。”
段非尴尬了:“……这个话题还挺严肃的,你是不是不该出来的呀?”
“没事,聊完了,”邵久一对他笑,“确实还挺好吃的。”
他说着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惬意地舒了口气。
段非却是没什么食欲。
“你跟姓陈的也不见得是兄弟,”他开始胡言乱语,“你们又不像。也许只是巧合,这个世界上会有三个经历差不多的人,被你遇上了其中之一,其实还有一个呢。”
邵久一忍着笑看他:“不像吗?”
“除了脸,别的地方都不像,”段非强调,“你比他好多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