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县令等候着官兵来回话。等他听完回禀后,不由得皱眉。
“此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啊。”
官兵不解,“可是此地并未听过有名有姓的,家世显贵的杜家?近期也未见哪家贵人报官寻人……”
县令别有深意,“此地未有,那别地呢?”
官兵:“您是指……”
“这棺材估计是在上游被冲下来的,入了我这东郡小县,在水里浸得久,木材烂了,佩剑这才掉了出来。”
县令对此人身份有几分猜测,若是属实,那便不是他能够审查的,“那位从都城来的陈典客近日来了此郡,将此事呈报于他决断吧。”
不久后,陈平收到了当地县令的修书,亲自来了一趟。
他查看了一番死者的尸骨,以及遗物佩剑,面带笑意。
“此人确实是潜逃在外的要犯,前任杜典客的长子杜危。”
他在公主府时就对此事有所关注。
杜危此人虽然不算蠢笨,但可没有张良那般手段,能逃得过始皇帝大索天下。
官兵们一路追寻,发现此人最后现身于一处黑水渡口,此后再无踪迹。
有官员猜测其可能不幸溺水,但没寻到尸骨,不敢将未证实之事禀告给陛下。
这棺材内部装满石块,身上钱财信物皆失。陈平推测杜危很有可能是乘船之时,被黑吃黑,歹人将其置于棺内沉尸,避免上浮,引人注意。
这佩剑虽是不凡,但是上刻铭文,还有杜家的印记,歹人可能担心其泄露身份,不好出手,故而一并投入棺内。
如此,歹人的身份其实很好调查,无非就是渡口附近的船家们。
得到陈平的肯定,县令同样高兴,“既是朝廷要犯的遗骨,还请典客将其送回咸阳处置。”
“我会上书陛下,对你予以嘉奖。”
陈平说道,“实不相瞒,我来此地实为调查项氏一族余孽,如今已收到些消息,还望借兵一用。”
县令:“既是追逃要犯,典客尽管吩咐,下官定当配合。”
得到肯定,陈平满意一笑,“那就多谢了。”
杜危这事算是意外所获,若他能将那些项氏一族的人,尤其是那位西楚霸王擒获,此等功绩,必定能让他重回咸阳这处权力中心。
还是得留在公主身边,才能更好加官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