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没有多言,立刻就去外面候着。
“云,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可以信任。你用中原话与我们说一下王庭最近发生的事情。”
挛鞮珠说道。
这位叫做云的侍女先是瞧了她们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王萍仍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刚才拦路的那个男人是何人?他竟敢对公主动手动脚。”
“他便是我的王兄冒顿。他方才说想要公主做他的侍女,我拒绝了。”
挛鞮珠稍微委婉地解释道。
王萍冷哼一声:“那家伙想得美。等可以动手的时候,我非得剁了他的爪子给公主出气。”
挛鞮珠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有点庆幸王萍她们听不懂匈奴语,不然,这位女将军恐怕是要当场翻脸了。
挛鞮珠赶紧转移话题:“云,王兄那边最近可有情况?”
“自您离开后,太子便勤于训练他的骑兵。据闻,太子鸣笛射箭,所有的人都要追随他所射的方向去射。他此前,用鸣镝射向自己的坐骑。有的士兵感到诧异,犹豫着没有跟着去射,而这批人,通通都被太子处死了。不久,太子鸣镝,射向了自己的阏氏,这下,士兵们哪怕诧异,也只能跟着去射。”
云说到这里,微微叹息:“那个可怜的女人死了。”
太子纳的阏氏年轻貌美,但却惨死于丈夫的算计中,沦为了他掌权的牺牲品。
众人对太子冒顿的残忍有了新的认识。
云继续说道:“几日前,太子鸣镝射向了单于的坐骑,在场的士兵没有人不跟着射的。主,我怀疑,太子已有取代单于之心,并且很快就会动手。”
“我知晓了。”
挛鞮珠又让云说了些部落中其它的事情。
“珠,你回来了。”
她们正在交谈时,帐帘掀起,一位气质淡雅的中年妇人面带浅笑,缓步而入。
“母亲。”
挛鞮珠连忙上前。
这位妇人认真地打量挛鞮珠,确认她身上没有受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你离开了几个月,我很担心你。”
挛鞮珠笑着道:“母亲,我没事。这几位是我的朋友,这几日会住在这里,麻烦母亲多多照拂。”
陈平行了中原的礼仪,“夫人,多有叨扰。这是我们献给您的礼物。”
王萍有样学样,也行了个礼。
妇人察觉了他们几位气质不俗,微微颔首,让云将礼物接过。
将阿玉,王萍等人先安置在了自己母亲身侧,挛鞮珠随后便独自去往父亲的阏氏处拜见。
“你们是六国之内的哪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