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贵人在这山林荒野处理何事?”
阿牧状似好奇。
“我正想问你呢,阿牧兄弟,这几日你可有发现山里来了生人?”
陈平放下了陶碗。
阿牧假装回忆,“这……我平日就上山打猎砍柴,倒是未曾发现旁人。”
哼,果然是那两个家伙惹的祸事。现在只能希望他们不会被抓了,否则秦人严刑拷打之下,他们为了自保,势必泄露主子的行踪。
“是么,小兄弟。”
陈平示意一位官兵将逃犯的画像呈上,“你仔细瞧瞧,当真是没有印象吗?”
—
张良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在这窖内睡了许久,兴许已过了几个时辰?
也不知搜山的秦兵是否离开,阿牧他们又如何了?
咚咚咚——
外头隔着石板传来几声有规律的敲击声,张良心中稍安。
此前他与阿牧说过,若是官兵退去,危险解除,可敲击窖口的石壁告信。
张良上前挪开了阻拦物,开门,“阿牧,你……”
话音骤然停住,因为地窖上方停留的并非是他熟悉的面容,而是围得水泄不通的秦兵。
张良脸色苍白,正欲退回窖内,然而却被人一把扯住袖袍。
“张良先生,久仰。”
陈平扣住他的手腕,细细端量其面容,感慨一声,“先生美名在外,今日一见,果然不负天幕虚名。”
“你是……陈平。”
虽然与天幕里的那人面容有些许不同,但是这等年纪与独特的气质,张良很快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张良先生果然聪慧。”
陈平意外地笑了笑,将人拉了上来。
周围的官兵抱着绳索过来,陈平却眼神示意不必轻举妄动。
“你把他们怎么了?”
张良冷冷问道。
陈平笑着回道,“张良先生放心,我可没有伤着你的人。”
他一声吩咐,官兵们很快就将阿牧带了过来。
阿牧见主子也被抓了,眼眶通红。
“……主子,是我太没用了,被此人发现了端倪。他还说若不吐露出主子的下落,他们便要放火烧了此地,拿主子的尸骨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