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着被你包养呢。”
惜枝不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养是什么意思。
我养妻君,听起来也不错!
沈惜枝眉目弯弯。
接下来的几日她也没闲着,又编起竹篮来,也不单单是竹篮,偶尔还绣几张帕子,摆在竹篮里,若有人喜欢,便可一并买回去。
几文钱一张帕子,绣的却是很精细的,试了几次,卖的也十分不错。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年夏,宋渝归这回是当真在认真攒银钱了,一共六个月时间便攒了近三百两,加上前头攒的已有五百两之多了,离目标竟只剩一半。
她还挺满意。
沈惜枝在家中数着银钱,更是满意。
五百两了呢。
家中的母猪前段时间也生了,后院现在住着密密麻麻十多头猪,幸好之前扩了一下,不然都住不下。
母猪第一胎会产少些,五六头的样子,可等第二胎便约摸一胎能产十几头,现下另外几只母猪也已有孕,到时她这肯定是住不下的,已经打算好要把多余的小猪崽卖人了。
一头猪崽能卖五百文,两头便有一两了。
这几日她已经说好了几个想要猪崽的人家。
李大娘家便要两头,其余零零散散的也要几头,若有多的,她一直进货的养猪场老板说他收。
宋渝归将这些都理好,深夜趴进媳妇儿小肚子里撒娇,“好累呀好累呀。”
沈惜枝摸着妻子的后脑勺温声哄她,“辛苦渝归姐姐了,渝归姐姐的好我要记一辈子,以后我什么都听渝归姐姐的。”
她现在说好听话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张嘴就是一溜串,有时显得敷衍,但不妨碍宋渝归听得高兴。
她从人怀里爬起来,捧着媳妇儿的脸狠狠嘬了一口。
“真是乖宝宝。”
沈惜枝搭在她肩上,软软的嘤咛一声,最后无力的伸手落下帐幔,珠子滚落在一起,踏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她总叫我宝宝,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只有几岁的婴儿可称为宝宝,而我的妻子,她唤我宝宝,她也确实如她所说的,一直待我如珠似宝。
有一日,楚姑娘与池姑娘来吃饭,趁着渝归姐姐在给我烧热水,池姑娘去外头喂鸡时,楚姑娘竟与我说,她艳羡我。
因为我的妻子全心全意扑在我身上,她的眼睛里无论何时都会有我在,闲暇时不是和我说话,就是与我搂搂抱抱。
而池姑娘……
楚姑娘说她总会被新奇的事物勾去注意,不似渝归姐姐一心一意。
沈惜枝想了一下,当真是这样的,我妻子就是待我如此好。
她脸颊又红了红,在被子里更加缠着妻君了。
声音温软黏腻,“下辈子我还要嫁给你。”
竟说了一段这般完整的话,宋渝归一面嗯了一声,一面心中一凛,看来是我不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