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应了。
楚晚棠眼眸骤然一亮,今日的表姐竟这般好说话,什么都答应她。
那她岂非要与表姐修成正果了?
来得太过容易,楚晚棠有些惴惴不安,反问一句,“果真吗?”
一双狭长凤眸亮晶晶的。
直到池厢月认真点头,说出口的话却磕磕绊绊的,显然想到这个事,她并未准备好,“嗯,嗯……自然,我总要和我爹说的。”
她低头心想,不说也没法子,那样的信都寄出去了,总不能等舅舅上门抽她的时候,她爹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楚晚棠乖乖依在表姐怀里,神情餍足,缓声道,“那我们去渝归姑娘家吧,先吃饭,吃完再和姨父说?”
她好似很有些着急,今晚就想将事情定了,池厢月身体僵了僵,最后也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咬牙答应。
表妹更高兴了,与表姐一块儿起身去隔壁吃饭。
宋渝归家已与之前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焕然一新,房子是新的,家具是新的,惜枝爱干净,日日打扫,弄的不染尘埃,一进去连味道都觉得好闻。
大抵是因她们在庖厨和房间里各养了几盆番柿,便总有酸甜的果香。
“你们来了。”
沈惜枝见两人结伴过来,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便急忙炒菜,偶尔还要去看个火。
池厢月自觉接过烧火的任务,走过去坐下,往灶台里塞了一根细柴火后随口问,“渝归呢,她怎么不在,就让你一个人忙吗?”
这在她的印象里是没有出现过的,若是渝归在,怎会让惜枝一个人在庖厨忙活?
就算不帮忙也会陪在一侧才是。
沈惜枝加了水炖鸭子,将锅盖盖上,垂眸答道,“渝归姐姐肚子疼,先在屋里躺一会儿。”
“肚子疼?她也来月事了吗?”
“嗯。”
“哦,我也来了,但我身体好,不太疼。”
她表妹来月事挺疼的,听渝归说惜枝来月事也疼,以往倒没见过渝归来月事会疼,只这一次听说她疼。
果然,很快便听沈惜枝有几分不高兴说,“我妻君平日里也是不疼的,但她最近太累了,昨日又洗衣服碰了凉水,才疼的。”
她以为自己来月事不会疼,就开始为所欲为,都说了不要她洗了……非要洗。
事实证明还是得对月事有些敬畏之心,今日便遭报应了,疼的直不起腰来,镇上都没去。
鸭肉在锅中熬炖,沈惜枝擦了擦手,对池厢月道,“劳烦池姑娘帮我看一下,别烧干了,我去看看渝归姐姐。”
人家两妻妻感情可好了,渝归肚子疼,惜枝肯定担心坏了。
“嗯行,我帮你看着,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