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池厢月仍有些不高兴,但她不想和表妹说话,心中甚至想着,哼,嫁人就嫁人,看我不把你那新郎官打死。
她没有发觉心中翻涌的醋意,只是兀自生着气。
楚晚棠含笑欣赏了会儿,盈盈走过去,“你生什么气,不是不喜欢我吗,那我嫁人岂不是如你所愿?”
如个屁。
池厢月脸色冷冷的,不说话,楚晚棠便不敢再招她了,否则以她的武功,真能消失在她面前,寻都寻不到。
“好了,我说笑的,我会与父亲说好不回京城的。”
听她如此说,池厢月才搭理她了,但还是气呼呼,“你父亲能听你的吗,他不是还想让你去联姻?!”
楚晚棠微微摇头,“这你不必管,我不回去,他再生气也没用。”
说着,她就要去找纸笔写信,池厢月出于对小表妹莫名的不信任,悄悄跟过去看了。
但她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眼睛看着别处,仿佛在看风景,当表妹落下一行字时,又立马低头看去,只见上头写着,“我与表姐琴瑟和鸣,不劳父亲费心。”
池厢月: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她在写什么?
我看见了什么?
是方才的日光太刺眼,伤到了我的眼睛?
惊讶的嘴巴简直能塞进一个鸡蛋了,表妹将那张纸捡起来,对着上头的字吹了一下,便欲塞进信封里,被池厢月急急拦住了。
她看表妹的眼神震撼极了,实在不敢想象自家知书达理,柔弱娇羞的表妹能写下这样一段话。
“你,你真要这么和舅舅说?”
“嗯,父亲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池厢月:……
伸手去探了探表妹的额头,没发热啊。
“你,你再给我看看?”
表妹如此坦然,许是我老眼昏花了呢。
池厢月今年也不过将将二十岁,但已经开始对自己的眼睛不自信了。
楚晚棠也不藏着掖着,递给表姐。
她便又温习了一遍上头的话。
每看一个字,眼睛就要忍不住瞪大一点。
她开始担忧,这封信若送出去了,舅舅不会被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