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端起酒坛子的宋汐:
小抿一口辣够呛的涂薇薇:
几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雷峰的山很多。
绵延的山脉上,说自己去闭关的昌夷老祖独自一人坐在后山的半山腰,手里晃着一壶酒。
白衣老者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手里的拂尘,垂眼看着下面一众围着篝火坐着,围观神农门亲传们跳钢管舞,放肆而又潇洒的少年人们。
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眼中带了两分怀念。
少年人啊,就该这样才对嘛。
什么恩怨仇恨,浩然正气的,都不要急,先挑起清风明月和草长莺飞——
少年郎的肩头,本就应该满是美好的事物啊。
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
一身的少年意气,蓬勃而充满活力。
昌夷老祖晃了晃酒壶。
他能守多久,一定就守多久。
只可惜,这样潇洒恣意的时光,终究还是不多了。
夜色渐晚。
下面的喧闹也渐渐安静下来。
看着下面逐渐喝的东倒西歪,三三两两聊着天的晚辈们,昌夷老祖笑着摇了摇头,兀自调转酒壶,瓶口朝下,遥遥对着漆黑一片的深山敬了杯酒。
老家伙们。
真想你们啊。
***
次日一早。
宋汐都不记得自己喝的迷迷糊糊,究竟是怎么回的洞府。
她从玉石板上坐起身,脑子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银衣费尽心机也要避开别人塞进她手心的东西。
东西很小巧。
是一枚只有半个巴掌大的迷你小骷髅头。
看起来很幼稚,甚至有点中二。
很像现代淘宝9。9包邮一大包的那种塑料摆件。
……
宋汐有些嫌弃的拧了拧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