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被切块分食,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大块蛋糕。
在冉步月额头上感到一丝怪异触感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田小喆选择要定传统奶油蛋糕,有厚厚一层奶油的那种。
罪魁祸首是田小喆,他身先士卒,成为第一位挑战老虎的勇士。
见冉步月没什么反应,田小喆兴奋地号召:“兄弟姐妹们,被压迫的奴隶们,报仇血恨的时候到啦!”
冉步月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众人扑上来,迫不及待地往冉步月脸上涂奶油。
挺文明的抹法,架不住人多,很快冉步月就成了个大花脸。
趁着混乱,冉步月往灰莉脸上抹了一道,小姑娘立刻怒道:“谁偷袭我!”
冉步月飞快指向郝乐:“他涂的!我看到了!”
正在手抓蛋糕吃的郝乐偷感很重,停住咀嚼,一时百口莫辩:“啊?我?我没有!吧?”
管他有没有,灰莉已经一砖头奶油糊了过来。
于是,就这样沦陷成混战现场。
不是那种很粗暴的抹法,大家在疯狂中保有文明,依据关系亲疏,不会玩得太过分。
脸上被抹的奶油多,代表大家都挺喜欢你。
草坪乐队开始演奏爵士乐,怀旧复古,富有节奏感,越来越多的人跟随音乐开始摇摆,有人随手拉了个人当舞伴,跳着即兴的慵懒舞步,充满午后惬意的浪漫。
冉步月被抹得像只小三花,醉意有点上头,更放松了,连笑容都变得更加摇曳动人,眼里波光荡漾。
有人把他拉进舞池,冉步月和这人跳了会儿,又换了另外一个舞伴,过了会儿又换了。像条灵活的小鱼,在满池莲叶间往来翕忽,好不潇洒。
冉步月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舞伴,最后摸到一个男人的臂膀,直接倒进了他怀里。
“会跳舞吗?帅哥。”
冉步月仰着脸问。
舒枕山扶稳他:“你有点醉了。”
舒枕山承接他的体重,觉得冉步月轻得像一片蝴蝶。
“我真的没醉。”
冉步月说。
舒枕山不做评价,掏出一块崭新的方巾,替冉步月一点点擦掉别人抹在他脸上的奶油渍。
方巾贴在脸侧,触感柔软。
“你哪来的方巾?”
冉步月问。
舒枕山:“新买的。”
冉步月伸手去抢:“那这块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