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怡然自若:“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分得很清,下了床该怎样怎样,绝不纠缠你,也不会让你尴尬。”
冉步月摇了摇头:“抱歉,这是我的底线。”
李曜眯眼笑了:“所以阿冉是在逼我二选一?”
上床,或者,合作的可能性。
冉步月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你真是……”李曜话音未落,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稍变。
“我就来。”
李曜脸色严肃,无声地对冉步月做了个“对不起”的口型,大步流星地匆匆离开了。
沉重的门扉合拢,冉步月长长舒了口气,拧开水龙头,伏身洗脸。
满脸水珠地抬起头,镜中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安静地立在冉步月身侧。
是舒枕山。
冉步月心跳一停,险些没控制住表情。
“舒总。”
冉步月嘲讽一笑,“偷听别人讲话,太失礼了吧。”
“站在贵宾室门口谈论这种话题难道很礼貌吗?”
舒枕山指了指侧边暗色大理石走廊深处,有一扇不明显的深色的门,旁边挂着一个金属磁卡器。
“……”
连厕所都分等级,这个世界没救了。
冉步月轻飘飘地问:“我们讲什么话题了?跟舒总有关系吗。”
舒枕山没有回答,突然问:“你觉得我今天讲的怎么样?”
冉步月愣了下,他没想到舒枕山会这么直白,他以为他们就会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客套地打招呼,装模作样地做陌生人。
于是冉步月也不想装了,刚被摁下去的情绪一股脑地燃上来,语气里嘲讽意味很浓:“舒枕山,原来你还记得机器人原理呢?我以为你早就只会数钱了。”
舒枕山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藏着很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评价?哇,舒总今天讲得好好,太厉害啦。这样吗?——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吧?你说我们做的东西一文不值,没有投资人看得上,你亲手放弃了我们一起做的东西,丢下整个团队——你当时滚得那么利落,现在又滚回来做什么?!!”
冉步月越讲声音越大,情绪有点收不住,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眼睛都红了。
能言善辩的舒总足有半分钟没讲出一个字,他向前半步,手抬起来了一点,指尖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好像想抱。
冉步月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冷哼一声:“你要做机器人,要演讲,通通不跟我说。你不是已经找好设计师了吗?回去加班吧。”
“你不和有工作关系的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