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微微隆起,目光黑沉沉。
地牢四周万籁俱寂。
沈微渔的面颊不知何时冒出薄薄的汗珠,许是炭火烧得太旺盛,也许是萧庭訚挨得近。
沈微渔晃动小腿,试探地想要从萧庭訚的掌心挣脱出来。
可没动几下,萧庭訚突然扣住脚踝,仰起头时露出凌厉的下颌骨,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
沈微渔与他四目相对,心跳骤然歇了一下,而后便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还快来不及痛苦地捂住胸口,萧庭訚便俯身噙住她的唇瓣,一切都不可收拾,连同心口的疼痛都变得不足轻重。
沈微渔穿好的云锦绣花鞋,不知被踢去何处,青丝垂落床褥,双手被萧庭訚地攥住。
挣扎中,沈微渔用脚踹他,却不经意间踩到他的手臂。
沈微渔还未出声解释,入目便对上萧庭訚灼热的黑眸。
地牢一室春光。
京城内,梅花三三两两盛开,琼雪压不住美景。
沈微渔被折腾整整一夜,双眼疲倦地睁不开,昏昏沉沉中似乎躺在滚烫的怀里。
她来不及多想,睡醒过后却惊觉萧庭訚并未离开,一只手臂勒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是环抱她的肩膀。
沈微渔稍稍一动,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她只能作罢,眼眸落在他沉睡的面容上。眉目疏朗,如琢如玉,不似天子,倒似芝兰玉树的世家子弟。
沈微渔垂眸,似乎在踌躇。
倏然,一道视线不偏不倚地打量她的面容。
沈微渔收起心思,一抬眸对上萧庭訚面无表情。
她知道萧庭訚生性多疑,之前所谓的示好,无法打消他的疑心病。故此,沈微渔心一狠,在萧庭訚的注视下,主动环抱他的双肩,亲了上去。
萧庭訚身子一顿,黑眸变得危险,却没有阻拦沈微渔。
她以为一味地讨好诱骗,萧庭訚便会放过她吗?休想。
萧庭訚心中冷笑着,岿然不动,任由沈微渔撬开他的唇齿。
沈微渔察觉到他的心思,见他纹丝不动,心一狠,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探入衣襟。
萧庭訚顿时身子僵住,眉头皱起,似乎没料到沈微渔胆大妄为,不知羞耻,竟——
他来不及多想,沈微渔却已经单刀直入,温热的指腹流连他紧绷的胸口,再慢慢往下。
倏然,沈微渔双手被攥住,耳畔传来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知羞耻。”
她哪里不知羞耻,还不是跟他学的。沈微渔没有将此话道出,却被萧庭訚反身压在怀中。
许是萧庭訚动怒,沈微渔吃不消地咬住他的肩膀,唇齿都见血,他都纹丝不动。
沈微渔目光逐渐涣散,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恍惚间瞥去一眼,窥探到他紧皱的眉头,不知为何突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