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件事?”
“什么?”
“伯父说话是算话的吧?”
岑雪一听,想起先前众将士在席间?起哄的事,“嗯”一声:“算话。”
这一下倒是很坦诚,没一点骄矜,危怀风依旧不?走,道:“你?不?想问我些?什么?”
岑雪歪头,靠着床柱,意识忽而有些?迷乱,然又有一样东西极清晰地刻在某处,像是土壤底下蠢动的芽,要拱破心?房。
“你?……看过吗?”
极短的凝滞后,这一声软酥的、诚挚的疑惑响起,危怀风目光更热,坦然道:“看过。”
“在哪儿看的,为何要看?”
“危家寨卧房里看的,没见过,好奇。”
“看过多少?”
“不?多,一本。”
“跟谁看的?”
“没谁,我一人。”
“……”
两人安静,胸腔里的声响却更吵,岑雪嘟囔:“我没看过。”
危怀风心?潮剧烈,这一刻,莫名有种冲动,竭力忍着,浅笑:“想看?”
岑雪眼神微醺,不?说话。
危怀风走上来,低头吻住岑雪,幔外的烛火骤暗,呼吸间?,酒香、胭脂香在咫尺间?交融,流动,像看不?见的浪涌。
岑雪意乱神迷,混沌间?,手腕被?捉住,掌心?覆着,似是他身上厚硬的铁甲,又不?像是,隔着衣料,气?势昂扬。
危怀风侧首,嘴唇擦着她滚烫脸颊,贴至耳尖,咬住那粉嫩的耳垂,莹亮的翡翠耳坠是凉的,像颗清露,融在齿间?,化开甘甜。他尝不?够,贴着往下亲,流连那馨香诱人的玉颈,按在腰侧的手也早不?安分,一切都快脱离掌控。
岑雪神魂散聚,猛地按住他的手,危怀风刹停,埋首在她肩膀后,喘息片刻后,失声笑开。
岑雪激颤,为这笑声倾倒。
“洞房那晚,一起看看。”
危怀风说完,最后在她耳尖一亲,疾风卷走似的,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