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车厢里焦煤烟气和人身上的汗臭味。
耳边刺啦的声音又响起,这次更尖锐。
秦璎耳膜一痛同时,感觉眼前一亮。
一盏煤油灯挂在头顶,昏黄的光洒落。
秦璎大着胆子,探头往车厢看了一眼。
逼仄狭窄的火车厢里,各种刺鼻臭味混在一起,先朝她涌来。
随后她傻眼地看见了很多‘人’。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穿着长衫袄裙。
三等车厢是杂乱硬板座,穿着各色衣衫的人挤在一起。
有的在吃牛皮纸里的花生下老白干,有的在假寐有的在争吵。
一个端着茶缸子的人,从秦璎身边路过。
见她一身登山服高筒靴,便远远绕开。
秦璎站定在车厢口,突然身后传来关门声。
与此同时汽笛声响起。
车要开了。
秦璎肩上站着雷鸟,站在车厢连接处。
车子摇晃开动起来。
她打量着车厢里的一切,整个世界蒙上一层灰扑扑的黄。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您好,请问您怎么不坐呢?”
秦璎本就绷紧神经,闻言向后一跳。
是刚才那列车员,他手里多了个藤编保温瓶,见吓到秦璎忙道歉。
态度好得不可思议。
秦璎手里攥着车票,随意摇了摇头。
见她不说话,这列车员讪讪走开。
但他没走远,走到另一节车厢还看着秦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