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捧住他的脸,轻轻啄着他的脸,从唇往上,吻到眼睛,问道:“快说,在想什么呢?”
谢漼注视她许久,道:“真儿,你赠我的那块玉,我不慎摔碎了……”
寻真立马说:“知道了,我再送你块新的,我亲手做,定比上一块要做的好!”
谢漼眉间紧绷的纹路被抚平了,嗯了一声。
寻真隐隐感觉他还有心事,问他:“还有吗?”
谢漼:“……嗯?”
寻真凑到他耳边,亲亲他耳垂,小声问:“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快说,快说。”
谢漼搂紧了她,与她面对面,鼻尖蹭着,轻唤她:“真儿。”
寻真:“嗯。”
谢漼:“你我在偃师的那家客栈,遇过。”
偃师?客栈?
寻真想了一会儿,谢漼该不会说的是那家荒郊野路上的客栈吧?
不应该啊?
他没可能知道吧?
寻真:“啊?”
谢漼眸色幽邃,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嗓音微哑,道:“真儿还想瞒我?”
寻真咬了咬唇,坦白道:“嗯,是碰见了……你如何得知?”
谢漼:“陈安与我说的。”
寻真:“承安?”
然后谢漼便跟她讲了,承安脱奴籍后改名陈安,又恰好与她参加同一届科考,中了三甲同进士,后来陈安在刑部任职,整理卷宗时,看到了昆山县的一桩死刑案件,因那字迹起了疑,于是,他便动身去苏州亲自查探,途径那家客栈,店小二瞧见了她的画像,认出了她……
寻真心想,这店小二记性也太好了,六年了都还记得!
寻真整理着思绪,道:“所以,那日你来昆山县,不是来找潘竞的?”
谢漼颔首:“自是为见你。”
那时,潘竞还跟她说:缮之与我自幼相交,情谊深厚,你瞧他,一到任就来找我了,以后有缮之罩着,什么都不怕了。
寻真想了想,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问谢漼:“你……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