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正坐在桌前,执着一本书。
“何事?”
永望:“甄大人叫我过来,说您方才心疾犯了。”
谢漼垂眸,定了片刻,昏黄烛火落在他脸上,睫毛下方,投下层层叠叠的阴影,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谢漼:“无事,你下去吧。”
永望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永望:“爷,可要按先前的方子,去煎了药来?”
谢漼:“不必。”
谢漼摆了摆手,永望便退下了。
永望离开时,又往寻真的屋子看了一眼。
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寻真便去水车群施工现场督工。
水车群试点成功,便开始大面积铺开了。最近天越来越热,雨量也很少,寻真想起谢漼之前观测的天象预言。
难道真被他说中?
不过,将水利设施建设完善了,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旱情。
烈日当空,寻真见民夫们挖土、运石,个个被晒得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当即调整了施工进度表,延长工人们的休息时间,还特意安排人做冰镇酸梅汤,免费发放。
中午回官舍,用完饭,寻真去找谢璋。
寻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关上门,朝谢璋招了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屋。
谢璋见她神
色凝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寻真压低声音:“小恒,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愿意如实告诉我吗?”
谢璋:“娘问吧。”
寻真:“你先答应我,只要是你知道的,都会跟我说。”
谢璋没有犹豫,认真地点头:“嗯!”
寻真:“你爹的心疾……是什么时候得的?”
谢璋抿紧了唇。
寻真:“小恒!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