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这条,先前那点小心思就淡了。
谢璋瞧了许久,直到困意袭来,取下脖子上的葫芦玉佩,换上这条新得的金项链。
谢璋攥着金坠子,嘴角带着笑意沉入梦乡。
寻真却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总觉得,自己与谢漼的关系该有个正式了断。
毕竟两人分开,并没发生任何矛盾,甚至那时还算是热恋期。
寻真想,她跟谢漼之间,需要一个完整的结束。
披衣起身,寻真在东厢房外徘徊许久,抬手欲敲又止。
万一他已经睡了呢?
正犹豫时,门从内打开。
谢漼瞧见她的瞬间,呼吸都放缓了。
寻真放下滞在空中的手,道:“我们谈谈?”
谢漼应了一声。
寻真指了下石桌,去厨房,抱出潘竞送的葡萄酒,她喝过几次,这酒醇厚绵长,很好喝。
在谢漼对面坐下,斟上两杯酒,一杯推到他面前。
寻真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看向谢漼。
夜色深沉,院子里挂着好几盏红灯笼,橙光色的光线将周围的一切照得朦朦胧胧的,也将谢漼的轮廓晕染得忽明忽暗,看不分明。
分别六年,还没有好好看过谢漼。
也只敢在这昏暗的环境下,直视他。
察觉谢漼注视着自己,寻真暗暗吸了一口气,唤了他一声。
“谢漼。”
他没有应。
寂静中,只有远处零星的爆竹声。
寻真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饮尽,缓慢而清晰地,一字一字说:“我们就这样吧。”
对面的呼吸声似是沉重了些。
寻真继续道:“以前的事,我早就放下了……你也忘了吧。”
“柳氏已死,一切都回不去了。”
“至于小恒,我会尽到为母的责任,你定期送他过来便好。”
“此后,我们……便没什么关系了。”
谢漼始终沉默。寻真连饮三杯,酒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