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嗯?”
清晨,坊间很安静,只有几声零落的鸡鸣,远处忽传来木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由远及近,在空荡的巷间撞出清响。
寻真猛地想起,前日,谢漼传信给她,今天要带谢璋过来。
她睡糊涂了。
寻真看向范岂。
范岂嗫喏着:“竞舟,其实,其实我已知……”
那声音越来越近,寻真直觉是谢漼来了,也顾不得听范岂的话,连忙道:“怀逸!我与旁人有约在先,所议乃机密要事,能否请你先回避?”
范岂微怔,道:“好,那我先行一步……”
寻真注意力全在外面,屏息凝神,耳尖捕捉着院外动静。两道脚步声交错,一道稍轻,离院门越来越近。
几乎可以确实是谢漼和谢璋了。
寻真看了眼范岂,见他磨磨蹭蹭,便有些着急。
范岂见她神色,脚下加快几分。
二人刚跨出正堂,院门便传来叩击声。
遭了,那门是开着的!
寻真指了指后面,道:“怀逸,劳烦你从后门走,可好?”
范岂一愣,点点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心道,这是谁来了。
见范岂步子迟缓,寻真实在着急,索性拽住他手臂,往后门走:“怀逸,随我来。”
范岂任她拉着,没有任何抗拒,耳根都熟透了,眼睛不敢看她,轻声应道:“好。”
到了后门,寻真歉然道:“怀逸,改日再聚。”
范岂:“好。”
寻真解决完范岂,深吸几口气,出去开门。
院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可推开。门外之人却很守礼,没有直接进来。
打开门,一大一小立在门口。
今日,谢漼穿得就没那么素了,身着淡紫锦袍,衣摆绣着粉白色海棠,清雅不俗,让人眼前一亮。谢璋也穿了同色系小袍,款式和绣图跟谢漼身上这件一样。
这是亲子装。
寻真的目光落在谢璋身上。
谢璋站得笔直,神色拘谨,看上去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