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竞来探望了几次,寻真一直处于昏睡不醒的状态。
第三日午后,潘竞坐在床边,望着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的寻真,见她面色苍白,脸瘦了一圈,下巴也尖了。
“药可都按时吃了?郎中怎么说?”
甄凌额头满是汗珠,心中忧虑万分。
寻真每日坚持锻炼,自泗州那次感染时疫后,便再未生过病。如今这般,甄凌便担心是不是药开错了,可她又不能请大夫来诊,只道:“看了看了,昨日也请了郎中来看过呢。”
“药也按时吃了。”
潘竞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寻真的脸,接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有些热。”
“都三日了,还不见好,许是这里的郎中医术不行,我这便派人去苏州城中请厉害的大夫来。”
甄凌应了一声,心中愈发着急,双手攥在一起,掌心全是汗水。
待潘竞走后,甄凌贴身照料了寻真一夜。直至天亮,寻真的烧总算退了。
寻真清醒过来,见甄凌满脸憔悴,哑声唤道:“凌凌……”
甄凌带着哭腔:“你可担心死我了……”
中午便差不多恢复了。
潘竞走进小院,寻真正坐在院中看书,起身,微笑道:“子尚。”
潘竞上下打量着她:“竞舟好了?”
寻真:“好了,明日便可去上值了。”
潘竞:“我还叫人去苏州城给你请了擅治热症的大夫呢,一会便到了。”
寻真:“多谢子尚关心。”
潘竞上前,拎起一把小竹椅,放寻真边上,坐下,“这椅子倒是精巧,竞舟是从何处买来的?”
”
寻真:“是我自己做的。”
潘竞一脸新奇:“竞舟竟有这般巧手?”
又看看寻真身下的躺椅,“这卧榻莫不是也是竞舟亲手所制?”
寻真:“闲来无事,便喜欢做些手工活。子尚若想要,我便给你做一个?”
潘竞一看便知这卧榻手工做起来,定是工序繁琐,便指了指竹椅:“我要这个。”
寻真:“子尚若不嫌弃,现成的便可拿去。”
潘竞:“好。”
闲聊片刻。
潘竞道:“竞舟,那农活便雇人去做吧,你这小身板,可别把自己累垮了。”
又半开玩笑道,“这番你病了,我才知我是多么缺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