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明明留在府中更危险,她可已经被谋害了两次!
没准出府,才是她的活路。
刚才就该反驳谢漼的。
寻真:“我知爷是为我考虑,怕我离了府后,护不住自己。”
“只是,人各有命。”
“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无需爷这般挂怀。若是出府后,不慎丢了性命,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甘愿。”
“爷,您就放了我吧,可好?”
谢漼虽仍抱着她,手上的力度却渐渐松了。
凝视她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这已是你第二次反悔。”
第二次?
寻真不解。
谢漼:“失忆了,便可当做以前的誓言从未说过,是吗?”
寻真:“我以前……说过什么?”
谢漼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寻真睁大了眼:原身竟还立了这么句Flag!这不坑人吗?!
谢漼说完,抬眸,看着寻真:“你若背誓,我亦无话可说。”
然后放开了她,下了塌,走到案前,看着那幅隐士图,静立不动。
寻真纠结许久,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走了过去,站在谢漼身后不远处,踌躇着。
谢漼负手,背对着她,目光仍凝在那画上。
“你执意要放妾书,我便给你。”
“你侍奉我多年,我念在过往情分上,自会为你备下一笔银钱,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至于赎金,也不必还我,就当你我……”
“从未相识。”
寻真用力咬了咬唇,艰难地开口:“若我真说过……”
看着谢漼的背影,还是说出口了。
“那话,我自是不会背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