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府中还往我院里送了一桌好菜呢。”
谢漼手持茶杯,听闻此言,竟是微微怔住。
寻真回想了下,刚才她那些话有哪里不对么,谢漼竟是这反应。
谢漼:“之后呢?”
寻真:“之后,我去了院子后面的池塘赏景。没想到有一男子闯入。他说他是进士,我就想着,进士定能答出您出的那三题。”
“我便趁着这机会,赶紧问了问。”
谢漼神色不辨,看了她半晌,后道:“真儿是如何询问的,那男子又是何等模样、言行举止如何,都细细道来。”
一顿,又补充,“切莫有任何遗漏。”
“就是……他一上来就询问我名字。”
寻真小心翼翼地瞅着谢漼的脸色,判断不出他此刻究竟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在这时代,小妾与外男交谈许久,这行为严重吗?
寻真把握着尺度,继续说道:“我想着这人好没礼貌,一上来就打听别人姓名身份,我就……”
谢漼:“真儿莫要吞吞吐吐,说一句话,停顿许久。”
“那日你二人如何言行,他又作何应对,直言便是,无需欺瞒于我。”
说着,谢漼似是看穿她的心思,又补充道:“真儿也不必忧心惧怕,我并非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不会怪罪你言行失当,与外男相见还相谈许久。”
“但说无妨。”
寻真不太相信:是么……
谢漼:“纵真儿如今失忆,但你我相处几近四月,你应知晓我的为人。我何时对你恶语相向,又何曾重重责罚过你?”
“上回不过言辞稍重了些,只因我身为你夫,需点醒你,望你将我视作夫君相待。”
“实乃情真意切,不得不说。”
“纵使言辞严厉,真儿又何至于,如此惧我,怕我?以为我是那不分青红皂白便怪罪于妇人之人?”
谢漼的确是也没骂她,打她,平时吃穿用度也没苛待。上次还送了三大箱子古董。
可要说一点不怕他,着实有些难。
“是,我知道了。”
寻真道,“……那人问我姓名,我没答,而是反问他叫什么名儿。”
寻真看看谢漼。
谢漼:“真儿莫要再看我反应,接着往下说便是。”
寻真:哦……
寻真一鼓作气:“那人说他叫范岂,是进士……”
谢漼要她详述经过,寻真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那三问的先后顺序,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一时口快还拉踩了一下谢漼。
“范岂讲解得极为细致,我一听就懂了。还有,他讲的语速也比爷慢许多,所以我就将他说的全部一字不差地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