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竞皱眉,看了眼谢漼,陷入思索中,“我怎不记得你府中有这样一位小娘子,难道是……婢女么?”
范岂看看谢漼,又看看潘竞。
潘竞总觉得这画中女子的面容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想再仔细看看那画,却见谢漼那手按在画上,护得死死。
潘竞的脑海中飘过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记忆,几乎就要追寻到了。
范岂陷入两难的境地,此事如今被第三人知晓,只怕会生出更多的事端。
他索性心一横,点明了说。
于是,他起身,朝谢漼拱手行礼,神色庄重而诚恳,说道:“缮之,事已至此,可否告知在下,这画上的究竟是府上哪位娘子?我也知自己此番行为有违礼数,极易损害了娘子的名声……在下立刻派人送信回乡,告知父母,不日便上门提——”
范岂话未说完,潘竞用力拍了一下掌。
潘竞指着谢漼,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这位美人儿不就是缮之那个……”
讲到此处,他侧头,瞄了眼范岂,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范岂一愣:“是……何人?”
两人都看向谢漼。
谢漼将画放到身侧。
抬起头来,看着范岂,淡淡一笑。
“怀逸那日来我府中,便是参与我儿的百日宴。”
“画中人。”
谢漼看着范岂,神色未曾变过,看上去完全不将范岂的无礼举动放在心上。
“正是我儿生母。”
“我谢漼的妾室。”
谢漼话音一落,潘竞忍不住看向了范岂。
好一个刺激场面,他潘竞最喜欢看这个!
一股热意直冲入头顶,范岂脸颊滚烫,如火烧。
他亦清楚,若即刻告罪,迅速离去,方可保留自己仅存的颜面。
他强自镇定下来,暗暗吸一口气,待气息平复,看向潘竞,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道:“子尚,可否容我与缮之单独相谈片刻?”
潘竞收笑,看了眼谢漼,哦了一声:“那你跟缮之,好好谈。”
语气中竟带着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潘竞走了出去,又悄悄折返,趴在窗户后面,贴着耳朵偷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