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看着谢漼俊美的侧脸,咬了咬牙。
长得再帅又有什么用?着实可恨!
寻真终于熬不住,腿站得有些酸麻了。
“爷……”
谢漼闻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寻真与他目光相接,只觉呼吸一滞,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我……我不过是觉得日子实在有些无聊,想着找些法子消磨一下时光而已。而且,平时我院门都是紧闭的,不会有外人看见……”
在谢漼的注视下,寻真的声音越来越弱。
“主子与下人玩乐,像什么样?”
谢漼启唇,吐出这一句话,声音虽不高,却透着淡淡的训斥之意。
寻真轻咬下唇,张嘴,试图狡辩几句。迎上谢漼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闭上嘴。
以免自己不服的目光被谢漼看见,引起更大的影响,索性低下头。
谢漼:“平日在我面前,你大概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做做样子应付我罢了。”
寻真:“没有,我……”
谢漼:“规矩虽也学了些皮毛,可你这心里,怕是从未真正服气过,我说的可对?”
这能回答是吗?
寻真正不知该怎么应对,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恍然。
她想起月兰曾说过的话。
月兰跟她说过,对爷不可随意称“我”“你”之类的,这般言语甚是不尊重。
寻真就问,该如何自称。
月兰说,有四种称呼,“妾”或者“妾身”最为常见。
还有“贱妾”“婢妾”,这两个称呼的谦卑程度更深,更为恭顺,也更能彰显敬畏之心。一般用于自感犯错恳请夫主饶恕之时。
寻觉得这三个自称一个赛一个的恶心,从没说过。
而谢漼也未曾刻意纠正过她,她便以为这称呼无关紧要。
可现在想来,恐怕不是。
谢漼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沉,虽智商远超常人,可骨子里到底还是个深受礼教熏陶的封建士大夫。
想必她往日偶尔露馅的言行,他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只是隐而不发罢了。
寻真暗暗吸一口气。
唤出:“爷,妾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