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再烧下去,她脑子要被烧坏了。
因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用刚才买的那两条领带,一条蒙住他的眼睛,另一条将他的手捆在背后。
他们还像现在一样坐在沙发上。
她每深吞一下,就咬着他的耳朵问一句——
都偷看过我什么?
偷看过我换衣服吗?
偷看过我洗澡吗?
偷看过我自慰吗?
她仰起脸,灼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他冒出了一点浅浅胡渣的下巴和滚动着的喉结上。
好想蹭蹭哦。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控制不住。
她挺起腰,距离足够近,挺翘的鼻尖轻易就碰到他下巴,小幅度来回蹭了好几下,好奇道:“哥你有胡渣也……”
余明远手掌托住她下巴,将她脸推离,垂眸看着她,眉心紧紧蹙着,似懊恼,似慌乱。
她难受地叫他,“哥,下巴疼。”
妹妹柔弱的呼痛和求饶,他恍若未闻。
余明远的眼里,妹妹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清晰的青色脉络从下颚一直延伸到与锁骨相连的凹处。
她被迫仰起头,因为脖子后仰,呼吸变得困难,白色毛衣下包裹着的高耸随着胸口不断起伏……
如果现在他的面前有面镜子,他一定会被镜子中自己的表情吓到。
那些阴暗卑劣,自私和占有,快要将他淹没。
但他看不见。
林知睿也看不见。
它们就像维港绚丽灯光下的海面,表面泛着耀眼的粼光,然而在看不见的深处,是被掩藏起来至深至暗的另一面。
手机不断发出震动的“嗡嗡”声。
林知睿坐在沙发上,不断揉着自己发酸的下巴,看着他哥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们到达香港的第五天,林知睿终于有了点他们是来办正事,而且是不那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的感觉。
他们在酒店的咖啡厅里约见了律师。
原来这几天余明远没去见余听澜,也没为她的事奔走,是因为把所有事都交给了律师。
从律师和余明远的交谈中,林知睿才知道余听澜急着让余明远来香港的原因。
余听澜已故丈夫之前在香港做生意,欠了几笔款项没付清,债主找上门要余听澜还钱。
余听澜手里虽然捏着丈夫的保险金,但根本不够还,想要还清就得卖房子,余听澜不肯卖,债主天天催得紧,只好给余明远打电话求助。
来到香港后,无论余听澜打多少电话,发多少消息,余明远都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