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香港后,无论余听澜打多少电话,发多少消息,余明远都没有理会。
直到昨天他得知余听澜委托房产中介卖房,且已进行卖方流程才找律师过来了解情况。
“您母亲丈夫那套房子,名下有其他几位继承人,今天上午,他们和您母亲见面并签署了文件,等房子成功交易后,房款会按协议内容进行分配。”
余明远看着律师手里的文件,他看得很仔细,每一个条款都看了,看完还给律师,什么也没说。
“就如您看到的,除去应还债务,您母亲只能分到房产的四分之一,也就是两百万左右。”
余明远点点头。
“还有,”律师收起文件,放进公文包,后面的话明显和委托事项无关,律师说,“您母亲托我向您转达,她希望能见您一面。”
律师离开后,林知睿喝着冻柠茶,时不时瞄一眼身边的人。
余明远放下手机,身体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表情平静地问:“想问什么?”
林知睿放开被自己快咬碎的吸管,也不装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哥,“你故意的?”
他反问:“我故意什么?”
“故意不理她,让她着急,最后没办法只能卖房子。”
她哥不是拿不出这笔钱,只要他替余听澜还清她的那部分钱,就不用卖房。
余明远没反驳,他问:“你怎么想?”
他一开始就没避讳让林知睿知道自己的想法,但现在他有点不确定。
不确定她会不会觉得他太过冷漠。
“我能怎么想?”林知睿睁着大眼睛,义愤填膺道,“你凭什么替别人还债?就连律师也多余请。”
余明远不可能给余听澜还债,他能做到的只是请律师,帮她在遗产的争夺中,多争取一些利益,仅此而已。
但她妹妹说,你不该浪费钱请律师。
小气抠搜的林知睿。
余明远紧着的眉头一点点松开,心里的烦闷也消失无踪。
他拿起林知睿放在桌上的手,握在手心里,轻柔地搓捻。
“明天上午的航班回去,”他温声问,“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林知睿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又点头,“昨天给邹叔买的钱包,我总感觉不适合他,我想再去挑挑看。”
她昨天给邹诚选的钱包,比律师费贵多了。
但余明远捏捏妹妹的手心,宠溺地说“好”。
在林知睿喜欢的某家店,她给林总挑了枚胸针,给邹诚选了块低调但很有腔调的手表,余明远在刷卡结账时,她又拿了枚发夹。
余明远看着妹妹手里明显不属于她风格的草莓发夹,没有多问,让店员用漂亮的丝绒礼盒包起来,并特意挑了同色系的丝带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两人买完离开,坐着手扶电梯往下。
余明远:“晚餐想吃什么?”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