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王胖子那厮没打算真要为难我们,不然就凭那对“雌雄”难辨的怪玩意儿,足够给我们这帮人通通送进重症监护室。
小小的“工人村”还特么的真是卧虎藏龙呐!
先后走出了陈四海、郑恩东、徐七千这样的洪水猛兽,其实还不包括,陈老大、江雷之流,看来往后我的这股子睥睨天下的心态真该收一收,不然亏都不知道是咋吃的!
“龙哥,胖哥、毕爷你们都没事吧。。”
搁梆硬的水泥地上躺了好半天,哥几个才总算稍稍恢复些气力,身体素质最好的郎牙最先踉踉跄跄的爬起身子,凑到我跟前发问。
“傻逼才没事,敲特么的,肋巴条子差点没给我搂折。。”
“阴盛阳衰和阳盛阴衰被特么那俩怪胎占全了,操的!”
老毕和二盼互相搀扶着挣坐起来。
“悄悄滴吧,挨打没够是咋地?”
我仰头瞄了眼紧闭的麻将馆木门,尽管此刻里面又已经泛起推牌、掷骰子的响声,可谁知道门背后有没有人在偷听。
嘴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我用力往地上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黏糊糊的,跟这会儿的糟糕心情一个德行。
原本我是琢磨着把这两天我和二盼吃的瘪,以及师傅面馆受损的仇给彻底报下,顺带再带弟兄们搁这“工人村”好好的扬扬名、立立万,没成想画面没找着不说,反倒让人家把我们这伙揍得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晦气!倒霉!
我扶着郎牙慢慢站起身,后腰那地方像是被人用钢管抡了一下,一动就钻心挠肺的疼。
“大哥,不要紧吧?”
林夕轻咬嘴皮,仰着有些乌青的眼睛望向我。
“对不起啊兄弟,害你大老远的从晋西陪着我回崇市,遭了这么老些罪。”
看到他,我愈发愧疚难安。
原本在路上我还叭叭的跟人吹嘘,自己是崇市的坐地户,谁见我都特么得打怵,可没料到先是在龙宫酒店被车杰给偷袭一把,现在又搁工人村里受顿驯服。
“说啥呢大哥,别这样。。”
林夕憨乎乎的连连摆手念叨。
抬头扫了圈周围,老毕正坐在台阶上揉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左边脸高得跟含了个馒头似的,二盼也挺惨,裤腿磨破了个大口子,膝盖上的血把裤管浸得发黑,正龇牙咧嘴地往伤口上涂抹烟丝,这算是弟兄们混迹江湖自我发觉出来的土法子,说是能止血,其实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
总体算起来,林夕和我旁边的郎牙伤的是最轻的,但也是左右眼让人捶的赛熊猫似的。
至于其他的小兄弟就更别提了,没有谁是囫囵个,或多或少都挂了点彩。
“都他妈别哼唧了,赶紧时间起来!”
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随即伸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渍,指尖蹭到下巴上的擦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这事咱自个知道就行,谁也别往外瞎咧咧,传出去咱这伙往后也别叽霸混了。”
“哥,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