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光线透过肉片,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我指缝上的纹路,那肉片是真的晶莹剔透,简直跟块透明的玻璃有一拼。
二盼在我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小声嘀咕:“我的妈呀,这刀工也太神了吧?比机器切的还牛逼!”
刹那间,我刚才的那点不满和委屈,在见到江雷的这手绝活后,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得多么牛逼的腕力和掌控力,才能做到如此程度呐!
我心里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就算天天在这儿当小工,也必须得把他这一套学到手里!
而江雷也真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演示了一遍,切完那截五花肉,他把刀往案板上一放,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转身便走出了厨房。
“呃?”
“这。。咱俩谁先来?”
我和二盼有点傻眼,互相对视着出声。
“我先试试吧。”
我吸了口气,当即抓起那把菜刀。
好家伙!刚拎起来,沉甸甸的感觉瞬间让我怔了一下。
这玩意儿至少得有五六斤多,甚至更沉,可是刚刚江雷攥在手里就好像没什么重量似的。
“铛铛铛!”
我吃力的抄起了菜刀。
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发力点,好端端的一坨肉,愣是被我剁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我拼命回忆刚刚江雷的操作,可别说神似了,连特么形似都做不到。
过去搁家里我也做饭,也切过肉,可现在却跟啥都不会一样的笨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和二盼总算把那些给切开,既没成“片”,更跟“五毫米”一点不沾边,只是勉强算是“块”。
大半个小时过去后,等我俩刚把灶台收拾干净,江雷又走进了厨房,瞟了眼案板上的那小堆儿的“肉块”,他撇撇嘴,不过并没有说任何的贬低鄙夷的话。
更最可气的来了,明明我俩已经忙活了一上午,腿肚子都在打颤,而他却站在灶台前,慢条斯理的往大铁锅里倒上半锅油,头也不抬地撂话:“都站过来看着,别走神。”
哎,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怪正府!
为了学习能耐,让干啥就干啥呗!我心里无奈的吐槽。
我和二盼只得硬着头皮凑上前去。
等油热后,江雷把我们切好的五花肉倒进锅里,“滋啦”一声,油烟瞬间裹着肉香冒了起来。他手里的铲子不停翻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可眼神始终盯着锅里的肉,半点没有分心。
站了没十分钟,二盼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脚后跟悄悄换了个姿势,肩膀也不自觉地往下塌了点,身体微微打晃。
而这细微的动作并没逃过江雷的眼睛,他眼角余光扫过来,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年轻轻的,连这点脚力腰力都没有,还学个屁的功夫?赶紧回去当少爷,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这话仿若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我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