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晚后来怎么一直没见到他,合着他是办这事儿了。
“行,我马上过去。”
想了想后,我当即应承一句。
“龙哥,谁搁肿瘤医院啊?我听说那地方可邪乎得很,一般都是得了癌症的才往里头送,真不是啥好去处。”
片刻后,我带着二盼出发,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驾驶位上的二盼就忍不住扭头问我,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好奇。
“嗯。”
我魂不守舍地应了一声,脑袋靠在车窗上,眼神直勾勾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根本没心思跟他多唠。
说起肿瘤医院,我心里头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到打从听见这名字,后背就有点发毛。
长这么大,我总共就去过两回那地方,第一次是我亲叔查出来胃癌,从确诊到走,全程都在那儿耗着,最后还是没留住,第二回则是上学时候一个关系特别不错的发小,得了白血病,也是在那间医院里闭上的眼。
打那以后,我对肿瘤医院就有种本能的害怕,总觉得那地方的空气里都飘着股绝望的味儿。
“龙哥,你咋了?到底是谁在里头啊?”
见我一直答非所问,二盼又追问了一句,手上的方向盘稳了稳,显然是看出我的状态相当不对。
“开车吧,别问了。”
我从兜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好半天才点着,吐出一大团的白雾,烦躁地摆了摆手催促。
挂了安禁的电话后,我心里头就一直惴惴不安。
之前那三个戴面具的悍匪,十有八九就是龙虎豹兄弟。
虽说我跟他们没到过命的交情,但之前打交道时,也算相处得非常不错,所以不管是他们仨里头的谁出了事,我这心里都不会好受。
连着抽了三根烟,车子终于停在了肿瘤医院门口。
推开车门,我几乎是跑着往里头冲。
直达安禁口中的二楼大厅,刚出电梯,我就看见塑料椅子上坐着的熟悉的身影。
安禁捂着个一次性的白脸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见我过来,立马站起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病房,低声问:“仨人都在里头呢,用我陪你一块进去不?”
“不用大哥,有事我喊你。”
我摇了摇脑袋,脚步再次加快几分。
走到病房门口时,我深吸了两口,才下定决心推门。
“老三你特么能不能利索点,大哥到底啥情况啊?为啥一直流鼻血,你陪他去做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