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时云州并不认为大仇得报,足以告慰亡人。
或者是,他只是暂时不想去做这件事情。
外面天气已经很凉。
时云州穿好西装,打起领带,又在外面套上一件黑色商务款风衣,又换上一副无边框眼镜,就带着王特出了门。
从早晨发现江淼的尸体,到现在,外面已经风云变幻。
去辨认尸体的江家人十分悲痛,听闻消息赶去的邬颂华几欲昏厥,痛苦悲愤得像死了儿子。
时运高层紧急启动危机公关。
在时云州在警局配合调查,在家里跟向箖说说笑笑、享受午饭的时候,时钧已联手其他董事,提起暂停时云州集团总裁一职的议案。
但是现在时云州才刚开始出发去公司。
向箖跟着他走到房门口,突然说道:“时云州。”
时云州回头,转过身来。
向箖:“昨天说要暗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昨天说过,暗查叛徒。
或者是排查一下谁有可能泄密。
时云州:“暂时还没有。”
向箖点点头:“没事了,你去忙吧。”
才过去一天,时云州要应付的事情很多,确实可能没这么快。
如果真的揪出叛徒还好。
就怕,揪不出来。
时云州笑了笑:“我先走了。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
向箖站在门里,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她比前段时间稍微长回来一点肉,腹部隆起的更加明显。
怀双胞胎让她很辛苦。
她不自觉将一只手放在腹部上。
头发长长了许多,她现在总是喜欢挽起来。
她还是一直以来的沉静但有些锋利倔强的样子,有一双欲说还休,会骂人的眼睛。
时云州走开,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