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卡气得凶狠回头:“你当我这是因为谁?”
秦疾安关切问:“疼吗?你还能撑得住吗?”
——溯游学生指名要的血包不能死路上。
弗洛伊卡大受感动。
和戚山川相比,秦疾安忽然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弗洛伊卡确信,投靠秦疾安是自己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越靠近郁和光的坐标,地底被惊动暴起的卷须越多。大地不再值得信任,放眼望去的整片土地都变成了卷须的陷阱。
真菌在地底快速游走,地面波涛起伏,柔软得像蹦蹦床。稍不注意就会陷在泥地里,然后被紧随而来的卷须吞吃。
戚山川操纵战车在荒野上飞速驰骋,开足的马力轰鸣,撞飞扑过来的卷须。她眼不错珠紧盯着车窗外的景象,战车在她手里灵活得如臂指使,辗转腾挪避开层层陷阱,任由卷须如何暴怒阻拦,也无法拖慢她分毫。
即便重伤,戚山川依旧是那个戚山川。
从军三十载,横扫八千里。
然而荒野上的其他生命就没这么好运了。野兽惊恐哀叫着狂奔,但还是被拽进地底。
看到这一幕的三人面色凝重。
“荒野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戚山川眉间竖纹肃杀:“真菌,彻底爆发了。”
她质问:“郁和光到底做了什么?”
秦疾安:“那一定是正确的事。”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顺利与他们汇合。”
弗洛伊卡严肃:“我在荒野生存了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场面。”他拔枪在手,肌肉在裙摆下绷起紧实弧度。
“简直就像大地发怒。”他喃喃问,“诱饵不是我,而是郁和光……所有真菌,都在奔他而去。”
“难道……”
弗洛伊卡脸色骤变:“难道军部在找的那些战舰碎片,都往郁和光的方向去了?”
“不可能。”
戚山川下意识:“军部找了二十年,至今也才第一
次找到完整碎片。怎么可能这么快被全部找到?”
“从0到1要二十年,
但从1到亿万,
只需要仇恨。”
秦疾安轻声道:“你忘了吗?真菌已经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