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工作狂时期的宫商角,见其也不由震惊。
‘你是宫商角?我听闻你是指挥系第一,却因理智值过高而被多支小队拒绝。’年轻的首席这般问他,站起身。
那时的宫商角被首席巍峨气势震撼,不知该如何回应。
可年轻的首席却主动向他伸出手:‘我是晏止戈,从今日起,是你的队长与首席。’
‘来帮我,得到世界。’
四年前晨光中的首席,与眼前图书馆长桌前的首席身影相重合。
宫商角恍然回神。
他推了推眼镜,镇定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那时他以为晏止戈野心蓬勃,梦想着要征服世界,他甚至为此而激动。
……后来他才知道,“世界”一词,专指郁和光。
宫商角:……被恋爱脑诈骗了。
#连工作狂都骗,简直丧良心!#
“宫商角?”晏止戈似有所觉,抬头看见逆光而立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
长时间盯着书籍和光脑的疲惫双眼,
慢了半拍才认出来人,“你怎么来了,文学系事务有问题?”
“如果您指的是文学系试图去挖神墓废墟,结果大头朝下在地洞里卡成地鼠——那么,是的,文学系事务全是废物。”
宫商角推了推眼镜,冷酷:“但我来打断您,并非为了此事。”
晏止戈:“那是……?”
他心脏咯噔一声,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就听宫商角说——“郁首席,越狱了。”
“不,应该说郁首席飞跃疯人院……”
宫商角的话还没说完,晏止戈已经一推摞成高山的文稿,转身迈开长腿朝图书馆外奔去。
“……郁首席还在病房留下了《讨溯游檄》。”
宫商角转身去看,图书馆大门被撞破,在阳光下摇摇欲坠。
晏止戈已经不见踪影。
他低头平静点开光脑,病房的照片跃然屏幕。
枕头绒毛四处飘落,撕碎的枕头被匕首钉死在床头墙上,消毒药水如鲜血般歪歪扭扭流淌。
上面还留下个鲜明的血字: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