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看向唐今,微微上挑的眼眸里显出了几分明显的气闷。
他平日装得好好老师,温朗笑起来的时候还不叫人觉得。
但这会不笑了,生气了,那双狐狸眼的形状就特别明显,眼尾就像是带着小钩子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招人意味。
不过他自己似乎是没有察觉的。
他掰开唐今的手,丢下毛巾闷闷地坐到一边去给自己擦头发,不再理唐今了。
他转过去后,后颈上一道红痕异常显眼。
就是被唐今刚刚那一下给拽的。
他这会生气是理所当然了,可奈何他生气的对象并不具备共情这种理所当然的能力。
他突然走人,突然背过身去,唐今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迟迟没有要转过身来跟她道歉的意思,便也无聊地转开了头,盯着窗外的雨水发呆。
但过了会,又觉得外头的雨水还没有室内的人更值得看,视线又再次落回相宜背上。
说起来。
他今天穿的就是最常见的西装衬衫。
西装外套因为湿得彻底,这会已经脱了,内里的白衬衫也被雨水打湿了不少,紧紧黏在肌肤上,将青年优美漂亮的背肌勾勒得清晰可见。
仅从看待一件物品的角度评价。
他的身材很漂亮,宽肩,窄腰,臀部也是恰到好处的丰腴。
那肉眼可见算不上什么高级面料的西装裤,被一双比例完美的长腿修饰着,也有了几分专人订制的意味。
如果拿去做雕塑展,应该能收获不错的评价吧。
唐今的视线下落。
但如果要做雕塑,这个点就很难处理了。
在青年腰侧,稍微靠后一点地方,有一颗和他胸前一样扎眼的小痣。
刚好点在腰部最窄处的腰窝里,跟随着腰部肌肉的扭动而移动位置。
说不出来的诱人。
——如果做雕塑将之变成静态,就没有这般风韵了。
唐今垂眸打量了一会,伸手去碰那颗小痣。
指尖的寒凉,与指腹压上后慢一拍传递过去的热意,透过湿透的衣衫,交杂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触感。
相宜被腰上突如其来的感觉弄得浑身一激灵,狼狈地回过头去瞪大了双眼,“你……你做什么?”
这一刻的慌乱似乎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