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湿婆如漏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了下来,毗湿奴的模样取代了他。
毗湿奴看上去有些感怀,他细细感受着乔达摩化身与世尊如来的互相影响。感受着那一方在四极离去之后,除了怒火之外死气沉沉的佛门。
“终究是水中花,雾中月。。”
毗湿奴看了李昂一眼:“你想为自己的分身求个超脱之机,想要我斩掉与火影世界的联系。”
李昂缓缓点头,毗湿奴也不废话,手中的妙法天轮在虚空中一划一射,远在火影世界的绝却陡然感觉身心中出现了一种大解脱感。
“好了,逃出去的大筒木之神我也不必去管他,你要有能力,吞了他也好,放了她也好,都与我再无关系了。”
李昂目光一闪:“梵天一系的起源是逐世者的影响吧。”
毗湿奴毫无顾忌地点头:“昔日我等世界初创之时,那道象征着至高宇宙的意识诞生了我与梵天,宇宙自身又化出湿婆,我与梵天因业而动,此界神话亦由此生。”
“我等亦试图完成世界,想将其托举为独立于多元宇宙的象征。但如果逐世者反对,我梵天一系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自己的创造者?又有何根基去与自己的造主相争。”
“罢了,罢了,算了,算了。”
那个一直被李昂视为强敌。将阴谋算计的逻辑层往无限盒子叠的毗湿奴此时露出的极为明显的疲态:“既然终究都是一场空。那就让一切都毁灭在湿婆的坦达瓦舞中吧。至少我们还能看上一场宇宙本身的妙舞。”
李昂拉住了他,要从毗湿奴体内拉出一尊与他相等的同位体。这种窥视对方根基,甚至直接复制对方道途的行为无疑是最大的挑衅,任何伪多元面对此等挑衅都会施以最激烈的对抗。
毗湿奴却毫无反应,他任由李昂以【同位体】复刻自己的维系,甚至以自己为根基涉及了梵天的创造与湿婆的毁灭。
李昂双眉皱得紧紧的,他无法理解毗湿奴如今的表现。作为梵天神话中的维系之神,世界的繁荣便是毗湿奴本身的意义,是他诞生于世的原因,维系于世的基础。
但是现在。这位维系之神却亲口说要看一场湿婆的毁灭业舞。明明真理时代已经诞生,明明梵天一系已经可以进入近乎完美的自我循环中。
“看来你还不懂。”
毗湿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想懂吗?”
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袭上了李昂的内心。如果听了毗湿奴接下来的话语,那么他便涉及到了多元宇宙中顶点的秘密。
四极为何会如此尽心的镇压象征与定义?即使有人完成定义、完成象征,相较于四门多元宇宙的显学,他们的力量也是渺小的。概念、象征、范式之间的联系到底是唯一还是并列。。
无数个问题一齐在李昂的心头堆砌。心中的恐惧感阻止着他开口。莫名的,他我镜中传来的其他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