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山清水秀的,空气还很新鲜,非要去京城里人挤人才行?”
足利义藩想了想有些委婉的问道:“这里只是苏大善人的别院?”
是的,在他想来像苏泽这样的大人物也不会久居在这种地方,至多只是一处别院罢了。
苏七愣了愣,知道足利义藩大概误会了什么,他也不多解释,只是含糊其辞道:“你要这么说也算是吧,我家少爷原本在京里是没地方住的,这庄子还是太孙送少爷的。”
“日后少爷可能会搬到城里去,陛下日后应该还会赐给少爷一处住所罢了,如今好像正在修建。”
足利义藩这下明白了,合着还真只是一处别院,苏泽只是暂住,人家还等着大明皇帝赐宅子呢,听苏七这话的意思,还是专门修建的。
这下子足利义藩心中再无疑虑了,他就说没有大人物会住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大人物愿意和寻常百姓混在一起。
那苏大善人,果真是权势滔天,连住的房子不是太孙送的,就是大明皇帝特意建造的,这要不是大人物,他足利义藩能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心中思绪万千,足利义藩愈发的敬畏那个闻名已久的苏大善人了,态度也愈发恭敬,连带着对那些在路上遇到了的庄户,孩子都是笑脸相向。
苏七虽然有些诧异这足利义藩态度突然变得如此恭敬,但他也没多想,只当是这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倭国人是个傻子。
那些庄子里的农户和孩童也当足利义藩是傻子,笑起来真难看,有胆子大的孩子还朝着足利义藩扔起了日子,若不是苏七呵斥,那些孩子估计要放狗咬足利义藩了。
苏泽是很注意安保问题的,就算是这不怎么住的庄子,都被苏泽布下了天罗地网,除了明面上的家丁,暗中还有眼线,那些庄户因为得了主家的吩咐,也会充当眼线,若是有生人进了庄子,第一时间就会有人跑去住宅汇报。
庄子里的庄户原本还以为换了新东家,不给太孙种地了他们的日子会难过,没成想苏泽这个新东家十分大方,不仅没有苛责他们,给他么加税,反而会时不时的送些米面粮油之类的东西,就酸是主宅那些家丁也对他们这些庄子里的农户很是客气,路上遇见了娃娃还会送些糖果。
因此庄子里的人都是十分拥戴苏泽这个新东家的,新东家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前些天主宅那边要招家丁,庄子里好些年轻人都自发报名去了。
这也导致了庄子里的人十分排外,对于生人很警惕,若不是足利义藩是苏七领着进来的,恐怕刚进来就会被狗咬。
如今就算是朱棣手底下的暗卫想要悄无声息进到庄子里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这特么庄子里处处都是眼线,明的暗的都有,还有人想潜入进来监视苏泽那是不可能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主宅那边第一时间就会得到消息,这一套在清风县的时候苏泽就在玩了,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
还是那句话,命只有一条,在这个人民如草芥的封建时代,就连皇帝都能死的不明不白,苏泽再小心都不为过,尤其是他现在风头正盛,得罪了不少人,就更要小心了。
别的不说,就说大明,正德皇帝为何会落水,落水之后为何会直接病死了,直到几百年后这都是一桩悬案,比较合理的就是那些士大夫们合伙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坑杀了正德这个不太听话的皇帝。
嘉靖帝遇刺案,究竟是欺凌宫女引发的惨案,还是政治阴谋也不得而知,苏泽更倾向于政治阴谋。
明世宗朱厚熄原本并不是皇帝,而是一位王爷,他上位也是阴差阳错罢了,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原本应该成为大臣傀儡的明世宗朱厚熄,凭借自己的努力摆脱了控制。
这让那些虚伪的士大夫们如何能容忍?
反正这年头指望什么朝廷律法保障人身安全都是虚的,还是要自己手里有枪有人才行,古代那些有钱人为何那么热衷于招募家丁护卫也是此理。
苏泽就更狠了,他不止招募家丁护卫,还凭借着和朱瞻基的关系,光明正大的组建武装。
足利义藩进了庄子之后一开始还没什么,等越接近住宅那边他就越发现此地的不寻常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岗哨都有人背着他先前在城门口见着的那种火枪。
想要进主宅还得被搜身,就连他手中装夜明珠的盒子都被打开查验了,等到一切查验完之后,确保安全之后才被放行。
足利义藩都无语了,至于吗,他那兄长作为如今倭国名义上的执政者都没如此缜密的安保,当真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可当足利义藩进了主宅,见到了苏泽之后,他知道如此缜密的安保是至于的,不仅如此,甚至再来几队军士守门都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