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里,她颤抖的手指碰到他手心,他竟然觉得冷。
因此他又从躺椅里拿了一件外套来给她盖上,之后不再扰她。
轰隆隆一阵雷。
室内只闻得走钟声与宗瑛沉重的呼吸声,随后雨点密集扑向玻璃窗,夜景一下子就模糊了。
连忙喂药。
好一会儿后,浑身发颤的宗瑛状态总算好了过来,似乎是好些了。
关上窗帘,盛清让打开一盏顶灯。
靠窗一长排书架里,陈放着医药相关书籍,以及各类证书与奖杯。所有者显示是同一个人――宗瑛。
书架旁是硕大一只旧相框,里面密密麻麻贴满照片。
照片里的宗瑛嘴巴永远是瞥这的,看来很冷漠?
他又回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接了一壶,打算烧些热水。
接上电源,壶中水很快咕噜咕噜起来,是热闹的声响。
有些馊味?
原来是放在一边外卖盒里变质的食物?盛请让开始清洁卫生,当所有都清理完毕之后。。。
雨,总算停了。
再次从沙发上醒来已经是凌晨五点四十分。
宗瑛梦到自己在拉普兰德白茫茫的雪地里坐雪橇,驯鹿跑得飞快,拉丢了雪橇,她就留在难以辨别方向的雪地里,好像是冻死了。
这种死法也不错。。
宗瑛坐起来,看到盛清让就坐在茶几对面看书,头顶亮着昏黄的装饰灯。
她的视线移向茶几,上面除了她摆出的“物证”外,多了一只公文包,一只皮箱,还有一只保温杯。
她身体前倾,拿过水杯,旋开盖子,有微弱热气浮上来,水还是温的。
盛清让放下手里的书,等她饮完水才说:“如果你的身体允许,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