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之路,少说走出了数百里的距离,离血海骷髅堡,离清宁河畔,已经有一段相当长的路。
左手提着一个,右手拎着两个,洛一缘神色自若,脸不红,气也不喘,只是偶尔回过头去,微微一瞥。
只要没看到那一抹深红的身影,洛一缘就自觉可以松一口气。
就算实力今非昔比,再加上又有一笔救命之恩在,洛一缘还是对那几个月孜孜不倦的追杀,有着非常不愿回忆的阴影。
“那个,洛兄,你实力的确在老夫之上,这点老夫承认。”
“不过,你将老夫如此提裸着,难道不觉得有些伤人么?”
“再怎么说,老夫也是堂堂天虚传说,魔教昔日双魔……”
应玉堂也知晓自己与洛一缘、血骷髅之间有着一段不可逾越的差距。
然而再怎么说,他也是堪比神脉之境的绝世强者,让人拎着衣领,颜面何在,成何体统?
“啊,这倒是洛某疏忽了,应兄,实在抱歉。”
身形极速下落,洛一缘双脚稳稳站在一处悬崖峭壁的崖顶,而后才松开了双手。
“噗通!”
两个连贯的声音,两具焦黑的身躯同时落在地上,砸得尘土飞扬,砂石飞溅。
应玉堂倒是还好,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体内血神气循环往复,补充的生气已将破败的身躯修复得差不多,算是恢复了七八成的战斗力。
“梅姑娘,哦不,那血骷髅给洛某的阴影不小,所以刚刚只顾着赶路,倒是忘了别的事情。”
“如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才是。”
冲着应玉堂拱了拱手,洛一缘的礼数还是相当周全,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实力更高,就摆出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
对于这位说到做到,有始有终的老魔头,他还是有相当多的好感。
最起码,相较于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虚与委蛇的虚伪家伙,要好上太多太多。
拍了拍身上破损到连衣不蔽体的破衣衫,应玉堂微微皱眉,手指一抬,须弥戒便闪烁起微弱的红光。
麻利地换上一身新的衣服,从远处粗粗一看,两人的气质竟然莫名其妙地有几分相似之处。
相较之下,洛一缘更加年轻随性,应玉堂则明显多了几分沧桑老沉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