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算我借你的。”
我豁嘴笑了笑道:“我挺喜欢你那股子韧劲的,权当咱们交个朋友。”
说罢,我从收费口借了纸和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
“拿着吧。”
初夏也迅速将一沓钞票递向对方。
“樊。。樊哥。。。俺都不认识你,你为啥要帮俺?”
他捏着钱的手一直在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谁还没个难的时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回去吧,等你哥和嫂子结婚时候记得请我们吃喜糖昂。”
“大哥,你叫啥?俺以后一定还你。”
他抹了把眼泪,把钱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又把那张写着手机号的纸叠了好几层,塞进贴身口袋里。
“叫我樊龙就行。”
我点燃烟卷,缓缓吐出口白雾。
“樊龙大哥,你放心,这钱俺肯定还上!”
他鞠了个躬,转身往医院外跑,跑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冲我使劲挥了挥手,才消失在夜色里。
老毕不知啥时候凑了过来,靠了靠我肩膀头贱笑:“行啊我龙哥,啥时候改行当菩萨了?又是送老人上医院?又是接济困难户的,要不你也照顾照顾我呗。。。”
“少特么废话昂。”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抓紧瞧瞧王晴那边什么情况了?”
“刚进去办手续了,估计得等会儿。”
这时,天津范从不远处喘着粗气小跑过来。
“这王晴看着不简单啊,穿成那样住这种地方,怕是有啥故事。”
二盼清了清嗓子低喃。
贫瘠的土地开出朵娇艳的花!
到底是这地太委屈?把所有藏着的劲儿都攒着,偏要养出这么个不搭调的物件,好叫人知道它也不是块死物。
还是这花太不知趣?明知道扎根的地方连草都嫌寒碜,偏要往俏里长,梗子挺得笔直,像是故意跟脚下的贫瘠较着劲。
在我看来,于土于花,都不是啥好事儿。
“大哥。。”
就在我胡乱琢磨时候,刚刚离去的那小子竟然又一溜烟掉头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