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瞬间变得不太自然,往后缩了缩身子,刚要关门,院里突然传来“咚”的闷响,紧接着是老人“唉哟哎哟”的呻吟声。
王晴脸色立时间变得更加难看,也顾不上我们,转身直接就往回跑,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也跟着钻了进去。
堂屋没点灯,借着月光能看见土炕上躺着个老头,两条腿直挺挺伸着,手在炕席上胡乱抓挠,嘴里发出“呜呜”声。
王晴扑过去扶他,声音发颤:“爹!爹你咋了?动弹动弹呀!”
“看这模样应该是心脑上的事儿,我家老人之前也总闹这毛病。”
天津范蹲下去摸了摸老头的腿,低声道:“赶紧送医院,晚了要出大事。”
王晴急得直跺脚,眼泪混着脸上脂粉往下掉:“咋送嘛?这深更半夜的,连个三轮车影都瞅不见。。。”
“用我们车吧。”
我当机立断的开口,随即摆手张罗:“来,老毕、盼盼,都搭把手!”
老毕虽然有点醉,可力气没减,我们俩架着老头胳膊往巷口挪,天津范和二盼在后面托着腿,初夏跑去开车门。
那老头浑身瘫软,嘴里流着口水,裤腿湿了一片,估计是失禁了。
王晴跟在旁边,高跟鞋踩在泥地里崴了好几下,最后干脆脱了鞋拎起来,光脚跟着我们跑。
“俺得跟着去!爹不能离了人。”
将老头抬上霸道后座时,王晴着急火燎的出声,说话间她把高跟鞋往墙角一扔,直接往车里钻。
很快,车子驶开巷子,二盼特意降了速。
可即便如此,碾过坑洼时车身还是一阵颠簸,后座传来王晴低泣声。
初夏在后座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停安抚。
一根烟的功夫,抵达县城的医院。
我们把老头抬下来时,两个护士已经推着平车在门口等了,刚才路过门诊时,天津范提前跑进去报了信。
“家属去办手续。”
护士头也不抬推着平车往里走,王晴赶紧跟上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我们,眼神里带着点犹豫。
“去吧,手续啥的我们先帮你整。”
我冲她摆摆手示意。
“这特么叫啥事啊,鸡毛情况没问出来,咱又往里搭了笔住院费,操的!”
收费窗口,老毕咬着烟嘴不满的嘟囔,二盼和初夏则快步冲过去交钱。
“给我来颗,没点眼力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