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出了什么事?”陆九章问正襟危坐的组长胡立明。
后者拿起匿名信,“啪”地一声拍在两人的眼前:
“秦若雪,解释一下这二十万转账是怎么回事?”宋立明破天荒的直呼其名,自打认识以来是第一次。
陆九章拿起匿名信,和秦若雪飞快地浏览。
有人推过来银行流水单,200,000的数字在台灯下刺得他俩眼眶发疼。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苏青禾看着匿名信,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怀疑:“秦若雪是中医世家出身,这节骨眼上冒出这种事,是不是有点蹊跷?”
另一位成员敲着桌子:“不管真假,出了这种事,必须回避调查!”
“这不对!”陆九章猛地抬头:“仅凭一封匿名信就定性?这和那些造谣的水军有什么区别!”
他的目光扫过秦若雪煞白的脸,“我相信,秦经理的职业操守,经得起任何考验!”
宋立明站起身,走到秦若雪跟前:“秦若雪同志,根据联合调查组研究,经请示领导同意,在这件事调查清楚前,你必须暂时回避。”
散会后的走廊,空荡寂静。
秦若雪独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倚着冰凉的椅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这次的怀疑不仅影响到她的工作,更可能威胁到整个案件的进展。
这时,陆九章走过来,默默地坐在她身边。
“若雪。”陆九章轻声唤她,语气温柔,“别太放在心上。”
秦若雪抬起头,目光有些失神:“我也想不放在心上,可是……我心里就是觉得好难受。好像一下子所有人都在怀疑我,他们一定都在问——我真的没问题吗?”
陆九章看着她,轻轻一笑:“当然有问题。”
秦若雪一愣,瞪着他:“你……什么问题?”
陆九章笑着摇头:“我的意思是,你确实有问题——你太认真了,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你要记住,我们查案不是为了讨好谁,而是为了真相。只要你问心无愧,就不怕流言蜚语。”
秦若雪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你说得对,我太敏感了。”
陆九章点头:“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还有沈副市长、张副书记、胡组长、齐哲、苏青禾他们,大家都相信你。至于这封匿名信嘛……我看更像是有人想搅局。”
秦若雪望着远处的夜空,轻声道:“是啊,越是接近真相,阻力就越大。”
“所以我们要更冷静。”陆九章握住她的手,“我们应该理解组织上的决定,别被情绪左右。”
她倔强地仰头眨眼,不让泪水落下:“谢谢你,九章。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可能会撑不住。”
“若雪,我信你,永远都相信你!”说着,陆九章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油纸包,“今早买的糖炒栗子,还热乎。。。。。。”
他笨拙地剥开栗子壳,金黄的果肉递到她面前时,指尖还沾着细碎的糖霜。
秦若雪终于破涕为笑,泪珠砸在栗子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哄小孩?”
她接过栗子,温热的甜香混着委屈涌上心头,咬了咬牙,说道:“九章,跟你说件事,我打算回京都一趟。。。。。。”
“什么?”陆九章心里一惊,“你要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