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疾安含笑抬手:“比起我这把老骨头,更多年轻的孩子们渴望着功勋。”
“帮他们一把,各位。”他轻笑颔首,“就当是,向三十年前的自己伸出手,完成我们自己的理想。”
晋东都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趁着这时候也能就地演说,直接把危机化成破冰转机!
他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冲上
去把秦疾安赶出去。
但穹顶会议室门前短暂的安静之后,爆发出新一轮掌声,久久不衰。
“疾安,让秘书们约个时间,我亲自去溯游大学考察一圈。”
摇摆派的中立决议长也鼓着掌走向秦疾安,笑着隔空指了指他:“你啊,年轻时最不像是能教书育人的人,结果人到中年,桃李满天下。”
秦疾安含笑答应:“人也是会变的,但想和阁下一起合作的心,始终如一。”
决议长忍不住大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疾安,年轻时那个讨厌愚蠢的你要是看见现在的你,都不会相信的。”
“那你一定要来溯游大学看看了。”
秦疾安伸出手,两位最高决议长的手用力交握,他微笑道:“所幸,我的学生们是世上最聪明的一批人,不是我教书育人,而是他们教导了我。”
接连几位决议长与秦疾安交谈,来时犹豫踌躇,走时满意畅快。
就连溯游秘书处焦头烂额尝试交好、却屡屡失败的决议席,都满意而归。
决议长会议摇身一变,变成了秦疾安的个人演说会,所有靠近秦疾安的人十米自动变色,半米自动改口。
看得晋东都目瞪口呆,又不解又生气,硬生生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憋成个河豚。
大数据中心长官阿尔西冷静旁观,怜悯摇头。
“阁下?我们今年的未来道路决议,要投给哪位决议长?”秘书问。
阿尔西冷呵:“看看全场,还有谁比他秦疾安更瞩目的。”
投票?
怕是还不等正式开始,其他几个派系的铁杆决议席,都要倒戈向秦疾安了。
阿尔西摇头,正准备走向秦疾安,却有人快他一步。
“看来世界上长眼睛的人还是多。”
戚山川衣袍滚滚,冷呵:“唯一可惜,那人应该不是决议厅雇员,竟然不知道这个时间你不在家。”
“恨到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斜眼睥睨,“秦疾安,你究竟都对人们做了什么?”
秦疾安沉吟,还不等回答,戚山川已经目不斜视擦身而过。
“让开,挡路了。”
戚山川的猩红外袍翻滚在身后,气势恢宏如滔天怒浪。
副官和亲卫军官们赶忙追上去。
“去查,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首都中央发起攻击。”